陆轻聍皮肤很白,颈间的黑绳随着他的动作露了出来,衬得皮肤更白。
她受了伤,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呈现出冷白色,毫无血色,仿佛没有了生机。
迟景墨视线落在陆轻聍颈边,见着那块皮肤还在微微跳动,才用力闭了闭眼,接过袅袅递来的剪子,小心翼翼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剪开,渐渐露出了箭头所在的位置。
箭头边上,一块白玉牌正卡在箭头边上。
迟景墨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有这块玉牌,箭头射中时被玉牌挡了一下,偏了偏,射在了胸口偏上的位置,不是要害。
“不是要害。”
迟景墨答道,并将位置一并告诉了黄老。
“不是要害便好,你将布巾压着伤口的位置,径直将箭拔出。
老夫刚刚把了脉,这小丫头流了许多血,气色不足,你得赶紧将箭头拔掉止血。”
迟景墨应了一声。
他伸手去将那白玉牌挪开,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那块他研究了许久的鲁班锁突然分成了许多小块,并在其中露出了一张卷成卷的纸条。
迟景墨眉头一皱,他将东西一笼,径直收到怀里,拿着干净的布丁压住伤口,深呼吸一口气,快速将箭头拔出。
他眼神扫过箭头的颜色,血液鲜红,不像有毒的样子,提到喉咙口的心又下落了一半。
“啪嗒”
一声,是箭头落在木盘里的声音。
黄老没有听到迟景墨说话,便知伤口处理得很好,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袅袅换了水回来,又递药又递纱布,直到迟景墨将伤口包扎好,盖上被子,放下帷幔,黄老才又一次转过身来为陆轻聍把脉。
袅袅跟着黄老抓药去了。
迟景墨将陆轻聍的额发顺到耳后。
虽然他知道未伤及要害,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直到听到黄老说了句“无事”
,他的心才是真的落回原处。
这个人这么怕疼,不知道醒来后会怎样难受。
他瞧着陆轻聍苍白的嘴唇,微微低头。
“姑爷,药抓回来了,我让海子去熬药了。”
袅袅突然发声。
迟景墨刚碰到陆轻聍的唇珠就直起了身。
他掀开帘幔,一本正经地嘱咐了袅袅几句后才离开。
若是有人注意,便会发现迟景墨耳后的薄红格外显眼。
前厅的各家夫人们听说无事,均是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家。
颜言没有发挥作用,跟着刺史夫人回府。
她表面笑得冷漠清高,袖下的拳头却攥紧,连后槽牙都咬得紧紧的,颊边崩出一道痕迹,才没有在将军府里暴露自己的身份。
人群散去,将军府很快地冷清下来。
房里。
迟景墨站在桌旁,桌上是散成一堆的玉块,手里拿着白玉牌里掉出的纸条,待清上面的东西时,他垂眸沉思了许久,了眼宫中的方向,重新将纸条塞回了玉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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