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陆陵川身边的沈窈,一手支颐,双眼倦怠,愣愣的望向殿中。
只见左翎和夏怀悲,还有薛越这三人,不断执杯,敬酒。
祝福她与陆陵川身体康健,恩恩爱爱。
她知道,旁人的祝福再多,两人早回不到从前了。
尤其是刚才狗皇帝强喂她那些恶心人的吃食时,让沈窈简直生无可恋。
可名义上她还是熙和王朝的贵妃,是皇帝的女人。
沈窈只得勉强随着皇帝,一起给祝福的臣子们陪了酒。
几杯酒进到胃里,她是又难受,又困顿。
书上说什么美人无汗,那真是哄鬼的话。
若生的美,那她为什么会出汗。
要一天不洗,还会变得臭烘烘。
沈窈本就不耐热,这几日心烦气躁,既没有吃好,也没怎么睡好。
适才吐了后,此时更是神色恹恹。
而含元殿中的四角,放置了许多冰块,还有八个强壮的太监,挥动着巨大的孔雀毛做成的羽扇。
置身在凉风习习的环境里,沈窈很快倦意上来。
她自小就娇气,也从没有度过苦夏,此时喝了几杯酒,就算再如何强行撑着眼皮,一颗小脑袋渐渐低垂下去,……
陆陵川还在恶意满满的戏弄沈窈和薛越,“贵妃自小长于上京,身边有相熟的贵女,也可为明光筹划。”
久久听不到沈窈的反应,陆陵川扭头一看,好家伙,沈窈坐在他身旁,撑着脸,合着眼睛在睡觉。
他在心底冷哼一声,这薛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沈窈更甚,居然敢在皇家筵席上呼呼大睡。
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手伸过去,扶住沈窈的一截细腰,重重的掐了一把。
腰上剧痛传来,沈窈“哎哟”
一声,一双翦水双瞳,迷茫而委屈的望向陆陵川。
“当着朝臣,贵妃这可是失礼了。
适才迟到,那三杯罚酒还没喝,既然如此,那就再罚酒三杯吧。”
陆陵川从沈窈错愕而不甘的眼神中,获得了一丝凌虐的快感,他扬声道,“众爱卿,朕今儿高兴,贵妃这些年,陪王伴驾,也是辛苦了。
“
“大福,为朕取成窑的五彩杯来。
朕今儿也要好好敬爱妃几杯!”
“这松醪不过瘾,取朕与贵妃自幼就一起饮用的青梅酿来!”
左翎只觉得耳朵嗡嗡,今儿真的难得,还能听到皇帝亲口讲述,他做太子时,贵妃也还是太傅府小姐,两人一起在月下对饮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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