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声和嘲笑声就在耳边,像是一根刺一样,扎的孟扶雪心里发沉发痛。
她脑海里忽然就想起当初,当初的孟萧潇在悬崖边,对着她下跪恳求她放过她的时候。
明明被踩在脚底的应该是那个贱人才对。
怎么一切都变了?
东西真的不是她拿的,可现在所有的罪恶都要她来背。
孟扶雪死死攥着面纱的一角,像是心有所感,抬眼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房梁上,一人白衣飘飘,正如谪仙登临一样站在那。
微风撩起她的裙摆,并没有折损她半分颜色,反而把她的脸衬的无比艳丽。
她干干净净一身白,甚至是面都没露一下,就让她狼狈至此!
孟扶雪嘶竭力地想要冲过去,“你害我!”
只是没等她动分毫,就被官差一把拽走了。
孟扶雪没了手去扶着面纱,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就这样露出来,她赶紧低下头去,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事情解决了,她会怎么判,那就是衙门的事情了。
掌柜的跟云风换了个眼色,就若无其事的收了手里的字据,背着手往衙门走去。
孟家非要作妖,在孟萧潇的底线上反复横跳,现在遭遇的,不过是她当年遭遇的千分之一。
这还没完呢!
云风避开人群,几个起落就来到孟萧潇身边,把手里的玉镯递过去,一脸愤然,“果然不出您所料,她们拿了夫人的东西典当。
这对镯子价值不菲,可见孟擎天那老贼手里只怕还有不少好东西。
要不,我带着人直接去孟家门上去抢了得了!”
孟萧潇抬手拾起手帕上的镯子,仔细擦了擦,才戴在手腕上,“抢有什么意思!
我就要让他们,自己把偷了秦家的东西吐出来。”
今天,孟扶雪怕是出不来,买不成天山雪莲了。
还有掌柜这笔对赌的帐。
可不是一星半点呢。
女儿还不了,那就老爹还吧。
下午,孟扶雪偷了流烟阁的东西,又去流云阁里典当事儿才传到孟擎天耳朵里。
来传话的官差说,“她死也不肯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又不肯说是从哪儿来的。
拒不认罪的话,只会加倍惩罚,您还是去劝劝吧。”
一直跟在孟擎天身边的林氏差点昏厥过去,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闻言赶紧拽住孟擎天的衣服,眼泪汪汪地道,“老爷,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扶雪是不会偷东西的!
她一定是被冤枉了!
可她毕竟是女儿家,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就算是平冤昭雪,从衙门里好好出来,这事儿也是好看不好说。
而孟擎天只觉得晦气,没用的东西!
就去典当个东西,怎么还能闹到衙门去了。
可当着官差的面,他依旧是一脸痛心的样子,好似个为女儿操碎心的老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女扶雪,自幼娇养闺中,也得摄政王七爷青眼,怎么会偷东西呢?”
这套说辞,官差听了耳朵都起茧了。
孟扶雪强调了一路自己跟摄政王府关系亲密,他还说,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