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朝着绿芽的肚子刺了进去。
绿芽闷哼一声,虚靠在东珠身上,大睁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粗喘着气,撕裂的疼痛感从腹部蔓延,说话都变得吃力,“督主大人,您,您不是说好,只要我帮,帮您,您就放了我娘”
东珠没有耐性听绿芽将话说完,那柄插在她肚子上的匕首又往里去了一寸。
绿芽大张着嘴,再吐不出一句话来,她瞪着眼,终于是咽下了最后那口气。
东珠张开手,绿芽摔到地上,血色蔓延。
门口的锦衣卫听到里面陡然安静下来,便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门,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绿芽,面色微变,却不慌张,赶紧埋头上前去收拾。
东珠从宽袖暗袋内抽出一块帕子,轻轻擦去手掌之上的血色,垂眸轻启唇道“将这丫头与她那倒霉的可怜娘葬在一起吧,省得说我们东厂不近人情。”
锦衣卫虽知东珠凶残,但到此番景象,还是忍不住白了脸。
从前,世人都言锦衣卫是圣人爪牙、恶犬之圈,却不知恶犬护主,而这东厂才是真正的疯狗。
这些阉人,心中没有大义,他们不吝颠覆超纲,只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绿芽被拖了下去,那锦衣卫还跪在地上收拾碎瓷片。
东珠微微侧眸,不经意间到了站在珠帘后的何穗意。
这间屋子有一处外间,一处里屋,中间用珠帘隔着,若隐若现,十分优雅。
此刻,何穗意就隔着那层珠帘站在那里,透过缝隙,面色惨白地盯着尚浸着血色的地面。
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了多久。
东珠起身,朝她走去。
“怎么起了你身子不好,要好好养着。”
东珠语气温柔,抬手拨开珠帘。
珠帘相撞,声音清脆。
这声音传入何穗意耳中,却让她忍不住整个人精神一震,像是被对着耳朵敲响了一锣鼓。
何穗意猛地回神,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东珠朝外跑。
东珠眼疾手快的将人抱住,“外头天冷,你连鞋都没穿。”
“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何穗意惨白着脸,在东珠怀里使劲挣扎。
东珠怕何穗意弄伤自己,也不敢强抱,赶紧把人放了下来,却不想何穗意一落地就向外跑。
地上还残留着碎瓷片,何穗意没跑出几步,脚上就被扎了一块,疼得一个踉跄。
东珠立刻赶过去,强硬的把人抱到一旁榻上。
“还不快去请太医”
东珠按着何穗意的脚不让她乱动,转身朝身后的锦衣卫怒吼。
东珠的视线阴沉沉的,透出明显的杀意。
锦衣卫一哆嗦,手里的碎瓷片嵌入掌心,却不敢呼疼,径直疾奔出去。
这个锦衣卫知道,如果不是督主要顾着那个女人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陆不言虽吃了天底下最后一颗解毒丸,但依旧昏迷不醒。
苏水湄见状,难免焦躁起来。
她趁着屋内四下无人,将苏水江从床底下拖了出来,扯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道“你是不是给我假药了”
苏水江十分冤枉,他左躲右闪,终于挣脱,然后揉着自己被苏水湄狠狠转了一圈后,变得通红的耳朵,“药当然是真的,不然他现在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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