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花满楼还是解释道“我是个瞎子,什么也不见,总是要比陆小凤方便些的。”
竹枝枝将绑起来的长发,全部别到身前。
她有些晃神地想到。
哦,对。
她家花神眼睛不方便来着。
不过
少女觉得,得见不见,对她花神,似乎并无影响。
这么一想,原本被热水蒸得红润的脸蛋,就更加通红了。
花满楼原本心里是极其坦荡的。
他本就是为了帮人涂药而来,绝对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只是当少女的手落在自己腰间,将腰带抽走,衣物滑落肩头的那一瞬间,呼吸还是乱了一拍。
面对心上人这样的举动,要是他全无反应,那他不该是个柳下惠。
他该是个太监才对。
柳下惠坐怀不乱,乃是因为怀中女子与他并无丝毫瓜葛。
可眼前人,是心上人。
花满楼握着药瓶的手,收紧了一点。
灯火晃动了一下。
竹枝枝趴在案几上,将伤口露出来。
浸泡了热水之后的伤口,艳如残阳。
花满楼没办法见,可他却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以及伤口被热水浸泡之后,那特殊的铁锈味。
那一瞬间,心疼漫上心头。
就算是有旖旎,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
“若是身上有伤口,便不适合泡澡,稍稍擦洗一下便好。”
花满楼忍不住叮嘱道。
他将药倒在掌心里,用指腹揉热了,再推到少女后背的伤口上。
竹枝枝有些心虚地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她知道。
少女只不过是擦洗了好几天,实在受不了,偷偷泡了个澡。
没想到。
苏蓉蓉不来抓她,倒是变成了花神来抓她。
“我知道了”
竹枝枝回应道。
来,人还是不能干亏心事,无论亏心事是大是小,迟早都有被抓个现行的时候。
少女乖乖听话的时候,花满楼便不舍得苛责了。
太过听话乖巧,不令人费心的少女,总是令人无端有种心疼怜惜的感觉。
青年涂药的动作,比苏蓉蓉还要轻缓、温柔。
竹枝枝只觉得像是有一片羽毛,在给自己轻轻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