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阳臻如实评价。
钱阳雨自我打趣「嗐!
我,就我,三分努力够不错了!
」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承担家族的责任……说到底,在你眼里,这些都是没用的计较,烦人的算计。
全是飞蝇触鼻的小利吧。
」钱阳臻心中积郁,终于爆发,赤裸裸地指责钱阳雨。
没有癫狂发泼。
却歇斯底里。
声音是那么平静。
…
「歇斯底里呢,是个外来词。
但完美体现了我们自家文化之底蕴深厚。
我们,能真正把外者归于己,令他者合于我。
」林深大口喘着粗气。
「底里,表真情之意,也有底细、真实之意。
——人,哪有不疯的啊。
歇在个人的真实里,就是疯狂。
」林深艰难地吐着气,像盘古支撑天地的第一万一千一百零一天,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呼吸,又仿佛要再若断若续个一万天。
看着拦下自己的林深,钱阳雨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一点计划,更没有丝毫应对方案。
他知道林深这个人,也知道他很有故事,但从未与之接触。
钱阳雨不知道,林深拦下自己说这些,是为什么,又想要什么。
林深,钱家曾经的长老。
钱阳臻许诺,只要抓捕顾玉成的行动顺利,林深可跻身太上长老之列。
();() 那时候的林深,叫林溪午。
不闻钟的林溪午。
据说,保护顾玉成逃离仁皇省的南寻以性命击敲云鼎,二十九剑,让这林溪午听到了钟鸣。
林溪午于是放走南寻、荀葵,还有顾玉成。
而林溪午,境界跌落,从凝鼎境变成了悟道境,又从一个长老,变成了圣齐宗看门修士之一。
变回了林深。
这些都是传言。
关于林深的传言很多。
还有人说,那云鼎,分明是林老头自导自演,自敲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