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男主人再也坐不住。
他换好衣服出来,左手握着一瓶葡萄酒,右手拎着醒酒器、冰桶,冰块上放着开酒器。
丁珂扭头到这一幕,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还是起身。
男主人甚至摘了黑框眼镜,换了金属框。
丁珂只是怀疑他对她企图,下一秒,他亲自验证了这点“我太太说丁老师刚上大一,那有没有交男朋友呢”
“有。”
丁珂说了谎。
男主人豪放一笑,似乎更满意这个回答。
他并不密集地跟她交流,聊完这两句开始挽袖子,开酒。
丁珂逐步往围栏处走,想起女主人提到前方有咖啡馆,提出要去买杯咖啡。
男主人突然放下酒瓶,朝她走去“你要喝咖啡我家有咖啡机。”
丁珂着他越走越近,而她已经退无可退,惶急四顾,鬼都没有,咽下一口空气,严肃提醒“我同学章苗苗知道我来面试,她家也住这里,她爸在土地局工作,旁边是警察局。”
男主人面不改色,反而笑道“知道为什么我会允许你来面试吗”
丁珂攥住栏杆,掌心被轧成青白。
男主人从裤子口袋拎出一条挂绳,把挂绳末端系着的执业证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是律师,所以身为政法学生的你能来面试。”
丁珂心中一动。
男主人把这件展示单品挂在她小耳朵上,“本来我可以再等等,等你多上几节课,”
他抿嘴摇头,“但你太淘气了,直往我心里钻。
所以跟你挑明,你跟了我,我每个月给你两万”
“吱”
突然身后传来滚轮门滑轮错位还要硬拉的刺耳声。
男主人皱眉扭头,瞬间两眼一黑,向右撞倒、滑出半米,当他感觉左半边脑袋胀疼时,血早淌了一地。
李暮近衣服都没穿好,衬衫只系了三颗扣,风吹得两襟摇摆,胸中线和锁骨因为他大幅呼吸时隐时现。
他手里那把古董似的英伦双管猎枪沾了男主人的血,暴露它正是把男主人搒倒在地的凶器。
男主人终于反应过来,“啊啊救命有人吗”
他一边大喊一边捂着不断流血的脑袋,像被斩成两半的蚯蚓一样在地上扭动。
李暮近蹲下来,枪托对着左脸用力楔下去,在他一声长嚎后,照着胸部一脚,“两万留着给你自己买点纸烧。”
声音毫无温度。
男主人抱头号丧之后,他好像终于办完事,双眼两道凶光刺向扒住栏杆的丁珂,手伸过去,攥住胳膊往外拽。
丁珂没他力气大,一路被他扯到车前。
他一手攥她,一手开车门,把她甩到后座。
她立刻扳内把手,但不及他动作快,门扣瞬间被锁死。
她死磕住牙,“放我下去”
怒气挤压她的声线,她变得凶。
李暮近不理她,车开得极快,没几分钟到达半山腰一幢独栋,下车用同样野性、粗蛮的动作拽她下车。
但这一回,她死活不跟他走,扒着门外把手的手撑得像紫薯。
他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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