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铮睡在了客房,半夜时他知道房间里来了一个人,静静了自己好一会儿,是自己的母亲。
但陆铮只是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姐陆佳菊和人胡德利便开车过来,说是带陆铮逛逛北京城,陆天河和韩静欣然应允。
胡德利生意做的不小,除了他颇有经商天分外,要说没沾陆家的光那也绝无可能,虽然胡德利在外面从来不主动打陆家的旗号,但不可否认,陆天河大女婿的金字招牌还是会影响到许多事。
陆铮和大姐并排坐在车后座,欣赏着北京城街景。
与后世相比,还远远称不上繁华的北京城倒更令陆铮喜欢。
或许,现在的北京城才原汁原味,而二十多年后,国内繁华城市,或多或少都好像出自同一个模板,到处都是漫天的钢筋水泥、蛛网交错的立交桥,只有在小小的角落,才能找到这些城市以往的人文风韵。
胡德利是“气管炎”
,不但对陆佳菊言听计从,连带着对陆铮都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拘谨和敬畏,作为普通干部家庭出身的他,能追到当时校园里高傲的公主,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下午,陆铮要大姐和姐夫将自己送到了北京大学,随后告诉她们自己来找同学说说话,晚上会自己回去。
陆佳菊和胡德利自不会干涉他,陆佳菊嘱咐他早早回家后,便钻进人的小轿车,一溜烟消失在车流中。
北大校园自是清雅肃穆,学子圣地,一进校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觉,便令人有一种求学慕道的神圣感。
陆铮心里轻轻叹口气,前世的自己,虽然后来留洋自学ba,更通晓几门外语,但毕竟过了求学之年,实在没有真正体会到学生生活的乐趣,那,定然是充满欢笑和泪水的,是极为有趣的生活。
跟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打听,陆铮找到了畅春园19号楼,毕晓光便住在这栋宿舍楼,陆铮来北京前便跟刘小慧要了这个少年玩伴的地址。
湖畔垂柳柳荫的石子路,三三两两的学生漫步,男女学生,穿着朴素,精神面貌都极好,在湖畔朗诵诗歌的男同学声音清朗激昂,四周不时响起掌声。
陆铮微微颔首,这才是校园的氛围,校园的风骨呢。
找到小光倒是很顺利,下午没课,这厮正穿着裤衩在宿舍蒙着被呼哈呼哈睡呢。
上下铺的宿舍有些乱,贴着地图、美国美女海报等等,和后世清一色军营类学生宿舍完全不同,充满了生活气息。
旁边毕晓光的同学猛的把他盖在头上的被拽起来,照着他屁股就来了一脚“着火了”
在宿舍人嘻嘻哈哈笑闹的同时毕晓光揉着朦胧的睡眼坐起来,陆铮也笑,得出,这些睡在上下铺的兄弟们感情很好。
“小光,还认识我吧”
陆铮微微笑着,着他。
毕晓光是个小胖子,盯着陆铮了几眼后,怪叫一声就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就给了陆铮胸口一拳“铮子,你小子,这些年跑哪儿去了”
说着,又给陆铮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陆铮笑着,轻轻拍着他肩头。
来到这个世界时间长了,陆铮有时候倒感觉前世更像一个梦,而现在,自己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流淌着青春的血液,有着青春独有的激情。
“铮子,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做梦都梦到你。”
毕晓光拉着陆铮坐在他的床位上,那亲热劲令陆铮一阵头皮发麻,这小子,以前没觉得和自己有基情呢
“我参军了,去年转业,分回了咱县公安局。”
陆铮自也不瞒他。
毕晓光笑道“可以啊。”
其实说是这么说,但对于毕晓光这些北大学子来说,几乎都能留在北京,学业优秀的,进部委也不是什么难事,回本省的极少,更莫说下农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