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伙房在其中的分量,自然极重。
而有道是厨师不偷,五谷不收。
大到掌勺的厨子、杀羊宰牛的屠夫。
小到洗菜的帮佣,帮厨的厨娘。
在其中活跃,自然或多或少会克扣一些油水下来。
实际上,主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每日如此繁复庞大的工作,若无些好处,谁能保持日日忠心不出错?
而且有王管事这锱铢必较的人盯着,这些人顶多对剩菜剩饭、边角料下手,万万不敢碰珍稀的菜肴。
所以,李清霖便想借红翠翠之手,获取些吃食。
作为交换,他可以指点驴脸的站桩功,也算是提携一二。
李清霖快速将自己的念头说出。
谁知道驴脸闻言,却面色为难,一直吞吞吐吐的欲说还休。
李清霖心中有些奇怪。
不远处,那几个劈柴的佃佣,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这里。
停下了修炼,似笑非笑的看着驴脸。
驴脸的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拉着李清霖的衣袖就要走。
李清霖隐隐明白了什么,神色一冷,双足如同在地面扎了根,任由驴脸如何拉扯都不动丝毫。
“霖哥儿,别又犯犟了!
咱们快走吧,我待会给你解释!”
驴脸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请求。
“李清霖?大家同窗良久,在下却未自荐。
在下于迁,六岁入府,砍了九年的柴,小时候跟王猛少爷玩过几次扎盲,得朋友们的喜爱,平日里都叫我于哥。”
劈柴的佃佣中,大步走出一浓眉大眼,臂膀宽厚,肌肉结实的少年。
丁字校场中,能打出一声响的人只有三人。
于迁便是其一。
而他口中的王猛少爷,乃庶子出身,但颇具武道天赋,生来一身坚硬如石的皮膜,不足十岁,便突破至武师。
是可与王宅嫡系争锋的人物。
驴脸低着头,目光彷徨,隐隐有些畏惧。
衣衫遮挡的脖子下,还有些淤青未散。
李清霖见状,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凝视着于迁,一言不发。
却听得于迁懒洋洋的继续说道,
“真是不巧。
我前几日跟驴脸协商,他已答应给我匀些吃食,李兄,还是另找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