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兰的手机被两人翻了个底儿掉。
鹤冲天活动脖子:“可以推断出刘则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别的同伙或者是手下,是一群人。”
转动脖子的间隙,瞥到沈香引耳后颈的红印子,他捏的。
眼尾微挑,有些恍惚。
沈香引若有所思:“冒领我奶奶遗体的,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鹤冲天嗯了一声,站起来要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香引叫住他。
“就走了?”
他打开门,“嗯。”
“你今天,怎么了?来的时候……”
她本来不怎么关心,也没打算问。
但如果刘则蛰伏在附近,又有些手段的话,他应该也认识鹤冲天。
鹤冲天没有回她。
让她看到自己失控的一面已经是冒险的信任,不可能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见他不回答,沈香引接着说:“上次在山洞里,那个炸药是冲你去的。”
鹤冲天顿了下脚步,走了。
房间又恢复空荡荡,沈香引坐在椅子上,琢磨整件事。
沈月英起尸的那晚,吃完面后,指着墙角的位置。
沈香引抬起胳膊,指向那个墙角,屋里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屋外呢?
还是说,是其他什么意思?
实在想不通,晃了晃脑袋,决定先睡觉,等休息好了再想问题。
……
沈香引睡不踏实,总觉得有谁在背后盯着她看。
后半夜终于睡着,她做了个梦。
梦里,吴桂花脸色乌青,瞪着眼睛,死掐她的脖子,逼她嫁给李经才。
怨毒的眼神,愤怒的声音:“你嫁给我儿子!
嫁给我儿子!
!”
沈香引从噩梦中惊醒,吴桂花怨恨的眸子在脑中挥之不去。
这梦做得莫名其妙,她对李经才印象不算深刻。
就是吴桂花,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印象是个热心肠的大娘。
她被一种无形的厌腻裹挟,身上一层冷汗。
又是这种潮湿阴冷的感觉。
五点多,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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