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赚是傻子,山爷是商人,没理由因为这点恩怨和钱过不去。
周承望接着说:“山爷是老江湖,讲老一派的道义。”
鹤冲天听到这,嗤笑出声。
他?道义?给小姑娘杯子里放脏东西?
听烦了,周承望废话铺垫这么久,不就是想劝他放下这块肥肉?
“周爷,投资方的变动,助理会跟我报,劳烦您这么晚为这点事专程打个电话,谢了。”
周爷听出他的贬低,也不恼:“哈哈哈,小鹤,想成事可切忌心急!
这个项目的预算资金,你知道要多少?没有山爷,你……”
鹤冲天打断他:“周爷,我做事没那么畏首畏尾,到时候立成了,请您过来剪彩。”
油盐不进的语气,周爷也不磨叽了,直言:“小鹤,这个项目,你拿不下,开发旅游这块一直是我们礼堂公司的范畴,我们有经验,有……”
鹤冲天再次打断:“董事长自有考量判断。
老周,早点休息,到你这个年纪,熬夜伤身。”
还真是不客气,以往私下斗得再狠,面儿上一直过得去。
现在这样看,他是装都不打算装了?
周承望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断定,鹤冲天干不了这件事,他年纪轻,根基浅。
既然如此,他且看着他强弩之末后大厦崩塌。
挂断电话,鹤冲天眸子里映出阴戾。
前一天的饭局,周承望约他吃饭,一伙路人故意找茬,失心疯似的过来闹事。
只逮着鹤冲天这边的人打。
照那伙人的架势和准备,他就算不缺胳膊少腿,也得在医院躺好一阵。
那天的恶战,满墙满地的血,打到后面,他没了理智。
跟他去赴约的一个新人,结束的时候,断臂在包间的火塘里烤得焦黑。
从饭店出来,他异常兴奋,近乎于癫,与之对立的是对这份兴奋的恐惧。
想起来,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着,只想去找沈香引。
点燃一支烟,他开窗透气,强劲的刺骨冷风让他冷静。
周正听到了电话内容,担心他:“哥,要是没那狗东西的投资,这工程咱们还真不好干。”
“嗯。”
鹤冲天知道。
正常的商人,会去周旋、拉拢。
或想办法找新的投资方。
但他鹤冲天不是合格的商人,他不喜欢求助。
“你明天跑一趟,把我名下所有资产清算一遍,做个抵押。”
周正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了半天,惊得不小心点了刹车。
“哥!
别啊!
就是拿不下这个项目,也没必要冒这风险!
要是出点什么问题,这么多年就全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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