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朱石的花径忽然多出了一个白衣人。
他的面容冷峻如大理石雕塑,穿着身白衣,举手投足间很得体,很斯文,无论是谁也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只是冷了一些,傲了一些。
当然,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多冷,无论多傲,也是理所应当。
牛肉汤就跟在宫九身后,肩上的伤口虽已过处理,但依旧隐隐作痛。
而她甜美俏丽的脸蛋上,却浮现出恶毒的笑容,仿佛已看到九哥将那对奸1夫淫夫碎尸万段。
花径的尽头,月季花掩映中有栋小小的屋子。
当看到这屋子时,宫九冰冷的脸上忽然冰雪消融,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就像是阳光穿破乌云。
让一旁的牛肉汤竟有些目眩神迷,随之而来便是难以掩饰的嫉妒,咬牙切齿。
宫九缓缓渡步到屋子前,正打算敲门,突然听到一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的身形顿时呆住,像是一块冰雕,动也不动。
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也在顷刻间冰冷下来,冷的吓人,冷的像是带了张冰铸面具。
牛肉汤不由娇躯一颤,她很少看见宫九这幅表情,但无疑证明宫九很生气、很愤怒。
宫九咬牙,抬起手臂,似乎是要推开大门,但生生的止住了。
他退了几步,表情已恢复了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眼中波澜不惊。
这的确是一个很会忍耐的人。
牛肉汤的心却变得冷了起来。
她知道宫九素来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就算被小老头活埋,就算是迷路三天三夜,他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仿佛不会触动半点。
可那是沙曼啊。
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可面对此情此景,却只是在暴怒的瞬间,就恢复冷静。
他简直不是人。
面对沙曼已经这样,如果里面的人是自己,只怕九哥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等目光再转移到宫九那雕塑般的面庞时,牛肉汤的心态与之前隐隐有了变化。
良久之后,大门“嘎吱”
一声推开,身穿玄衣的青年缓步走了出来,整理了整理衣服,面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站在宫九面前。
();()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海风虽被四面山峰所阻,气候还是很凉爽宜人。
牛肉汤却越发觉得冷了。
黑衣、白衣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