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想象那沈二瘫子有多么幸福
祈裕把脸颊贴近鸾枝的少腹,幽幽冷笑道“小子,算你与我有缘。
待他日你出生,爷再来与你相会”
抬起头,问原邵“楼月那边,你可与她见面了嚒
原绍表情有些奇怪,不明白主子为何忽然这样柔和,叹气道“见了,瘦了很多,那小脚老太准备把她许配给外院采买的刘老四,三十多岁年纪,她不愿意。
听说爷还活着,眼睛瞬间都亮了,一劲求着我带她出来见你,起来确实对爷很是真心。”
祈裕也觉难得,不由自嘲笑笑“倒是难为她白跟了我一场那最后的一个孩子,只怕她后来也是打掉了。
你替我拿几盒滋颜暖宫丹,再送几张票子,就当做是对她这些年的补偿罢。”
倘若不打掉,那刻薄老太又怎么容她好活
然而自己若是娶了她,只怕也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只叹命运不济,寄人篱下。
“是,奴才回头就去办”
原绍抱拳领命。
正说着,门板上传来轻叩声爷,黑风口大当家的来了。
祈裕便又复了一贯落落潇洒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对婆子吩咐道“既是学会砸人,便不用继续伺候了,只把那最醇浓的烟膏挂在墙灯旁熏她就是哼,相夫教子嚒我便偏叫你不得超生”
婆子们巴不得不伺候呢,连忙“诶诶”
应着出了门。
光裕澡堂内,几面红帘薄纱将春光隔离,过道两旁尽是男人女人的嗯啊粗喘。
飞鹰着一袭铜钱短卦,身旁倚着红艳娇媚的压寨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入。
祈裕双手拱拳,满面带笑地迎上前去“大当家的最近气色不错,嫂子起来也胖了不少”
他生得刚毅俊美,又一股道不出的不羁味道,天生的擅弄风情,大抵女人见了这类型人物,忍不住就被他勾去了魂魄。
怎生得相似的面相,性子却天差地别
英姐忍不住瞥了眼身侧冷漠疏离的凤萧,语气有些酸溜溜“全仗祈老板介绍的好生意,如今只须二当家的出门跑镖,不用我和大当家的打家劫舍,懒多了自然就发胖了”
哼,只怕是怨自己把他二人分开,不得经常见面了吧
飞鹰苍瘦指头钳住英姐的下巴,喑哑着嗓子笑道“瞧这娘们,几天不收拾,胆子越发大了。
那不过是白老大夫医术高明,把老子的病治得一日比一日干净怎么,你舍不得老子身体痛快”
英姐被他捏得生疼,脊背忍不住凉凉地打了个冷颤。
这个阴毒的老土匪,早先萧兄弟没上山之前,尚且把自己当个人;如今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头,忽然又要自己与他生孩子。
整日的逼她喝药、变着法儿的在床上弄她,却又不敢忤逆,忤逆了只会换来更加不堪的折磨。
咬牙暗恨,手上却气恼地拂了飞鹰一帕子“大当家的说到哪里去了你身体好了,痛快的可不是老娘嚒嗤嗤”
“呵呵呵哈大当家的果然艳福不浅”
一众兄弟暧昧地笑将起来。
个不知死活的蠢妇。
飞鹰只作不见,不咸不淡地回了祈裕一礼“祈老板不仗义,竟然想要挖我飞鹰的墙角。
幸亏我兄弟厚道,不屑那官场利诱若是长此以往,只怕你我二人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一边说,一边冷飕飕地扫了凤萧一眼。
原来一切都已变味,昔日为自己不惜性命的大哥,早已经因为女人而生出了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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