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阁楼也没有。”
赵显脸色越来越差,李氏高昂起头,“陈妈妈,收拾收拾,咱们报官去赵家大姑娘不见”
“找到了,老爷,找到了”
李氏话还没说完,有随从一步一个跟头,扑到赵显跟前,高声喊,“找到了找到了大姑娘在井里的,还被人拿井盖子盖住了”
官妈妈一扭头,当即咬牙切齿扑到李氏跟前,双手抓扯简直想手撕了眼前这人,“夫人你若想要俏姐儿的命,我来抵我来抵好不好小的求求您了,放我家俏姐儿一条生路吧”
李氏被她一扑,险些被扑到地上。
陈婆子赶紧挡在李氏跟前。
官妈妈秉承着打到谁算谁的暴力理念,趁势狠狠地拍了陈婆子脑门心四五下,一松手又抓牢陈婆子的头发向下一拉拽,力气大得得见陈婆子发白的头皮
陈婆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嗷嗷直叫
开玩笑
老娘开腐这么大几年,磨腐的蛮劲是白练出来的吗
正院人多势众,秦桑、柳枝齐齐上阵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妇人给推拉开了,官妈妈嚎得苦胆都要出来,双手拍地,“我一个没读过,不识字的乡下女人受欺负不要紧,我家俏姐儿可是赵家的姑娘啊可是赵家的亲姑娘啊你这坏了心、烂了肠肚肺的死八婆怎么就不放过我家俏姐儿呀还有没有天理,仗着人多欺负死我家姑娘了啊”
官妈妈闭着眼睛,朝天上嚎叫,拿出当初跟隔壁卖猪肉抢地盘的姿态,“索性今天就打死你这黑心烂肝的老虔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官妈妈一翻身爬起来勇往直前向前冲
“妈妈”
很虚弱的女声。
官妈妈猛地一扭头,眼见自家姑娘被一左一右搀着朝里走,裙摆湿透,脸色苍白,鬓发贴在面颊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却,官妈妈一边哭一边嚎一边一扑而上。
赵显目光向李氏,一字一顿道,“把大姑娘送回娇园把夫人后院的那口井给我填平”
赵显额上青筋暴起,眼眸发红,余光里有忍哭抽泣的赵华龄,有虚弱倚靠的檀生,也有瞪大眼睛期待着拿这一场好戏下饭入眠的仆从,赵显终于紧随檀生拂袖而去
李氏身形一颓,只觉莫名其妙,猛一抬头正好撞见赵檀生隐秘地偏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讥讽浅笑。
“这个婊子”
李氏气得想哭,抬头望向盖得密密实实的屋顶青瓦,“这个婊子”
李氏捂脸哭出了声。
陈婆子神容晦涩,突然想起什么,附耳同李氏轻语。
李氏闻言大惊,急促而焦躁地唤来秦桑,“你快去后院”
娇园里,暖光融融,热姜汤、泡热水脚、夹棉衣裳小麦一条龙服务让人腐败,春妮在旁为虎作伥,小丫头轻一手重一手地捏肩膀让檀生无比受用。
内院悬灯,暖烘烘。
“俏丫头”
赵显轻轻扣门。
檀生笼着汤婆子窝在暖榻上懒懒散散没动作,官妈妈不赞同地瞥了自家姑娘一眼,赶忙把门打开。
檀生把手往汤婆子拢得更紧,哑着嗓子喊了声,“叔父。”
赵显坐到檀生身侧,“喝了热水没有嗓子怎么哑了,要不要让大夫给你开服药来”
“叔父今儿没有给我买青梅子,阿俏不喝药。”
檀生语气随意,这让赵显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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