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铃满脸通红地走出厨房,着外面的清澈月光和满天星斗,以及那个正在屋脊上喝酒的绿衣女子,不由跺了跺脚“萍姐”
她只喊了萍姐两个字,但是所有的愤懑和羞愧都在这两个字中包含。
月光下,何萍举杯向着薛铃遥遥敬酒,同时开口笑道“怎么样,好不好”
这位二十九岁的女子在月光下这样对着十七岁的薛铃问道。
月光下她脸庞是光影下优美模糊的侧脸,手中的酒液杯中荡漾。
神使鬼差的,薛铃点了点头“好。”
好两个字说出口来,薛铃才感觉不对,双手捂住嘴巴,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理所当然犯了这样严重的错误。
那一瞬间脸才是真红成了苹果。
毕竟,如此不知廉耻的话语怎么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了,薛铃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
不过何萍只是着月光下捂脸的薛铃平静笑道“好就够了呢。”
“好了,你该去睡觉了吧。”
“虽然一时间可能会睡不着。”
薛铃一路小跑离开了何萍的视线,何萍着眼中少女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满饮此杯。
继续坐下,望月独酌。
客栈外的打更声打过四更的时候,方别才在已经西斜的月色下走出厨房,到依然在屋脊上喝酒的何萍。
何萍只带了一壶酒,没有什么下酒菜,但是她却能够用这一小壶酒一直从未时喝到了丑时。
一直喝到了方别出来。
如果这也是一种本事的话,那么何萍这份本事也算得上登峰造极。
“萍姐你少喝点酒不行吗”
方别着屋顶,抬头无奈说道。
“我又没吃你家大米。”
何萍淡淡说道,同时摇了摇手中已经所剩不多的酒瓶。
这酒瓶充其量也不过只能装一斤酒,并且何萍喝的并不是最烈的白酒,而是蒸馏过滤后的米酒,入口要柔许多。
“我喝不坏的,放心。”
“毕竟相比于在月亮下发呆思春的傻瓜,我更喜欢做一个在月亮下喝闷酒的傻瓜。”
方别叹了口气。
“林雪是你叫进来的”
何萍自然地摇了摇头“我大概只是指了指路”
何萍说的非常无辜。
“林雪是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