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嫁进候府的这半年,处处以夫为天。
夫君说什么,我都是照做的。
他说让我把酒庄交给祖母,我也二话就交了。”
“他外出会客交友,说身上不能没有银子,不然会很丢脸。
我拿出自己的嫁妆给他。”
“祖母,你这样说我,我真是委屈死了。”
说着,低头拿锦帕轻拭着眼泪。
那样子别提多么的委屈了。
老夫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提起酒庄,嫁妆,只觉得脑仁“突突”
的跳着。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轩儿。”
老夫人压下那一抹怒意,耐着性子说道,“你母亲不在,那府上就是你兄长作主。”
“你自然得让人把他请回来,他是沈家的少爷,给你拿个二十万两银票还不是随手的事情?”
听听,这叫什么话!
二十万两银子,在她嘴里,怎么就跟二两一般的轻松?
这老太婆真是把无耻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祖母,兄长在准备着今年的殿试。
我不想影响他,毕竟如果兄长一举中第,那对于夫君明年的乡试也是有帮助的。”
沈绥宁一脸严肃道。
闻言,老夫人的脸终于不再那么冷漠气愤了。
而是浮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原来如此!
她确实是忘记了,沈家长子沈知远今年秋季确实是要参加殿试了。
为了他的殿试,沈家主母可是下了话了,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许影响沈知远的学习。
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如果沈知远今年秋季的殿试能一举中第,那对明年轩儿的乡试确实是帮助很大的。
然后老夫人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轩儿打算假死啊!
那明年的秋围怎么办?还有接下来的会试,以及最后的殿试岂不是都不能参加了?
长房的萧锦翊虽然还没有参加最后的殿试,却也已经过了乡试与会试。
而且萧锦翊是从武的,这些年也已经在军中混出了一些名堂,还有军功在身。
若是再让他这么下去的话,候府的世子必须得立萧锦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