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小时候听过这样一个说法,但凡遇到送葬者不敬,必定会遭到不幸,因为他们所代表的是生者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颜面。
此时,眼前的黑袍人不知何时举起了一把破伞,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或许是距离近了,这才发现他们的身高之伟岸,一瞬间的出现,便占满了我视野范围中的绝大部分。
………
他,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他为人了,应该说是它才对。
此时的它的手从它的那黑色长袍中摊露了出来,那是一双已经腐朽了的手。
在它的手上,指骨之间露了出来,骨头间的交合处则是已经腐烂了的肉块,在他们之间相互连接着一片片的铁环,连接成了一个类似于手链的东西穿在了手掌的周围,但是手掌中间那儿还有根木棍,像是被顶死在了手掌上一样,也正是这个东西,让它走起来一响一响的,给人一种窒息感。
“嚓。”
“嚓。”
“嚓。”
那层雾随着它们的走动飘了过来,起初我以为是白色的,但是当靠近了才发现这层雾是没有颜色的,飘着的其实是灰,烧过纸钱之后被吹起来的那个纸灰,只是飘着的太多了,才会在远远的看着像是一层白雾。
王相如这个牛鼻子老道此时已经把他那龟壳收了回去,脸色沉重。
我好奇问了下:“你这算的咋样,咱这能行么?”
“当然能行,我这本事保下你不死绰绰有余。”
“那冯家二小姐和冯小小她俩呢?”
“她俩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你!
忘记你发的心魔之誓了?”
“哎哟,这可不是我弄出来的!
我能够在这大劫之前保住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们往回走不就好了么,这直勾勾的给人拦路可不就闯劫么?”
说罢,我拍拍轿子,示意二姐赶紧下来走人:
“二小姐昂,今日不适送您嫁人啊!
咱改日再送呗。”
“……”
“二姐?”
轿子里一片死静。
“二姐??”
“……”
“得了,赶紧掀开帘子,带人家走吧,她已经让我给弄晕过去了。”
“你丫不早点说!
牛鼻子老道!”
“嘿嘿,我就乐意看你吃瘪。”
“……”
我一阵无语。
果然,当我掀开轿帘的时候,二姐已经脑袋一歪靠着轿子晕了过去。
于是,我直接丢下了那些个还在那站着的家丁,往队伍后方溜去,让王相如那个牛鼻子老道士垫底。
不过有一说一,就小小她二姐这体格我感觉她和小小俩加一块儿都没一个正常人重,这背的,在背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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