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退一万步。
抛开军械武器的损失。
那一万人,应该属于他名正言顺的家底吧?
结果全跑对面去了。
假如心态不那么好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恐怕能躺icu里去。
魏邑的反叛,的确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是在大部分人理性的观念里,都清楚双方孰强孰弱,对于单飞的魏邑并不看好,觉得不管过程怎么曲折,最后同盟军还是能够恢复统一。
但是随着没有开打便已结束的第一场平叛战争的结束,局势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魏邑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反而无伤增员一万精兵良将,辎重无数,而遵循万物守恒定律,他的收获,却是同盟军的损失。
此消彼长之下。
两边阵营的纸面实力差距大幅度缩小,不说半斤八两,起码也称得上胜负难料了。
没有人再能对同盟军保持绝对的自信。
军心肯定剧烈动荡,都不用去提了,现在就连“民心”
都开始大幅度流失。
魏邑的反叛其实可以接受,因此靳主谈不上多么激动,称得上处变不惊。
但是巴图鲁的临阵倒戈对于同盟军而言确实是伤筋动骨,让人继续临危不乱着实非常为难。
“啪!”
矮脚长桌差点散架。
“巴图鲁!”
靳主咬牙切齿,脖子暴起小蛇般的青筋。
后勤大总管穆纶谨小慎微,垂着头一言不。
可即使他不吭声,靳主显然也不会放过他。
“穆纶,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靳主脸色阴沉得近乎要滴出水来,以领导者应该喜怒不形于色的原则,他如此失态,内心究竟是何等的愤怒可想而知。
如果怨念能够杀人,已经远走高飞的巴图鲁只怕是一根汗毛都不会留在世界上。
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装哑巴已经试过了,也不允许,于是穆纶只能道:“事情已经生,将军还是得保持冷静,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怎么去……”
“啪!”
不堪重负的矮脚桌再度晃荡,摇摇欲坠。
“你让我怎么冷静?!
这个畜生,枉费我对他那么信任,要人给人,要枪给枪,他居然敢背叛我!”
脸颊横肉颤动,靳主狰狞的神采令人不寒而栗。
“只能怪他藏的太深了,早就和魏邑沆瀣一气,居然都瞒过了将军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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