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干洗了三遍,特别用劲儿,宋葬怀疑自己的毛孔都要被消毒到融化,整条腿散发着浓郁的牛奶香橙气息,简直被沐浴乳腌入味了。
他麻木地盯着殷臣,眼神幽怨,终于把这疯子逼得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
殷臣还是不说话,低头给他擦干剩余的泡沫,再小心地扣好金链,温热手指捏着柔软的小腿肚,堂而皇之地摩挲了好几l下。
“……殷臣,你害怕吗?”
最终还是宋葬小声打破了满室沉默。
“怕?我在生气。”
殷臣冷笑,语气不太友好。
宋葬咬了咬唇,试图把自己饱受折磨的小腿收回来,却被抓得更紧。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他只好继续小声问。
殷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忽然微微偏头,在他白净的腿侧用力咬了一口。
超级用力,像要活生生啃掉一块肉似的,在他可怜的细嫩皮肉上,留下一圈淤红的清晰齿印。
宋葬当场愣住,随之大惊:“干什么!
!
!”
“你被老头骚扰了不告诉我,裤子烂了不告诉我,莫名其妙孵化出一只死章鱼也不告诉我,还敢让它碰你、碰我送给你的礼物?嗯?”
殷臣居高临下压着他的腿,凤眸凛然,“宋葬,你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正事要做,我不想碍事,但我在害怕!”
宋葬扯开碍事的约束衣,撕烂那缠绕在腰后的松垮袖子,随即一把抄起枕头就往殷臣脸上扔。
他气势汹汹地回击:“它有问题,让我莫名其妙就非常害怕,怕得说不出话,都快吓死我了!
我不想连累所有人一起发癫,你还要凶我!
凶我就算了,你还咬我!”
殷臣不闪不避,用脸接下这只松软的白色枕头。
紧接着他脱了外套,不由分说屈膝上床,将气到头顶冒烟的宋葬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干什么?”
“现在不怕了?”
殷臣摸着他冰凉的后颈,若无其事般低声问。
“当然不怕。”
“那就好。
愤怒可以彻底驱散恐惧,我是故意气你的,现在没事了。”
宋葬抬眸瞪他:“别想糊弄我,你趁机咬我就是在借故泄愤!”
“嗯,我错了,对不起,”
殷臣瞬间服软,狭长眸底却泛起一丝明
晃晃的贪婪情绪,“可是你的腿好漂亮,像白云蛋糕。”
“……变态。”
殷臣并不把这句评价当作攻击,他欣然认同,专注地盯着宋葬黑亮的眼眸:“我好像有些馋你身子,宋葬。
你不穿衣服时很好看,我想吃了你,或者被你吃掉,都行。”
一番虎狼之词,在殷臣嘴里就像想喝可乐一样稀松平常。
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