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把傲骨留给自己最在意的人,不堪和怯意都深埋心底。
既然她当初能自己从暗处走出来,那她也一定能把江辙扯出来。
……
在阳台发呆片刻,陈溺点开屏幕开了飞行模式,回房间把这张电话卡取出来了。
她在一边悉悉索索把手机弄好,而后不动声色放回到床头柜上。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醒,也许是被窗外阳光弄得有些烦,手臂往上盖着额发。
阖着眼皮,呼吸声也很安静。
陈溺掀开一侧被子躺回去,下巴磕在他肩胛上,吹着枕边风:“我不小心把你电话卡弄坏了,晚点去换张新的好不好?”
江辙还在睡梦里似的,听见这么离谱的话也没多想。
囫囵“嗯”
了声转过身,手本能地搂过她腰往自己身上靠。
陈溺昨晚就被他折腾得不轻,感觉到他的手掌又惯性般下移,摩挲过自己大腿。
她过得这么禁欲的好几年,从和江辙复合之后,除了生理期就没尝试过能有安宁的一个晚上。
这男人近三十了,反倒比当年二十岁还混。
陈溺磨了磨牙,温温柔柔地威胁:“再碰就滚下去。”
手瞬间停在那不动了,身侧的男人开始不太开心地往她颈窝蹭。
跟吸猫一般,高挺鼻骨埋在女孩沐浴后的橘子味发香里。
她笑,伸手回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朵。
外面天气很好,今年春日的最后一个晴天,风也舒服。
李家榕提着一堆“父母们”
交代的食物来公寓找陈溺时,恰好看见江辙在小区篮球场那。
门口警卫请示过能不能让人进来,他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里走。
上午醒来后,江辙就在楼下打球。
这边的楼盘大多都是明星或本地富豪购置空房,尽管是休息日的时间段,小区里也几乎没几个业主在,只剩大梧桐树上的蝉鸣有些聒噪。
李家榕提来的东西很多,一部分是他父母那边送来的当地特产。
另一部分是回了趟家,陈溺的爸妈喊他顺路带过来的。
江辙拿过地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看他一眼:“你妈情况怎么样?”
“手术挺成功,得再养一阵子时间。”
李家榕问,“小九呢?”
江辙冷了脸看他:“你管我老婆干嘛?”
“不是,江工。”
他哑然失笑,“我和你也没什么交情,不找陈溺还能找谁?”
“谁也别找。”
江辙对这个“过去式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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