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知道她许多小秘密,两人甚至还约定好瞒着自己。
他们年龄相仿,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羁绊,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城里少爷”
拿什么来比
这种认知让严峻生嫉妒地发狂。
刚才和陈卫国喝酒时,隐隐绰绰让他察觉到一个事实并不是陈婵娟哭着求着要嫁给他,陈卫国才来威胁自己,整件事更多的是陈卫国的擅作主张。
陈婵娟才十八岁,她懂什么自己不过是个面皮白净些的“城里少爷”
,在这种地方自然成了稀罕物,她见了一时稀奇也不为过。
她连计划经济都不懂,又被陈卫国娇惯坏了,她知道什么是喜欢
在陈卫国眼中,自己是个条件好的依靠,但在她眼中,王虎或许才是与她最契合的良缘倏地,明茗停下脚步,转头向他,似乎有话想说,严峻生放下杂念,微微侧头,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今天谢谢你。”
她郑重地说。
严峻生神色淡淡,a
34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要谢的。”
明茗两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严峻生上前两步,与她之间只隔半个手臂,确保一伸手就能抓住她。
眼睛落在她身上,余光为她路。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咱俩怎么说呢,充其量也就是搭伙过日子,能凑合就先凑合,不能凑合也别勉强,你要是想离,我没有二话的。
明茗说得很真诚,严峻生面色却一僵。
她兀自不觉,垂着头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是口是心非或者欲拒还迎什么的,这不是我新的手段,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个顶好的人,撇开这层关系,我希望咱俩能做个朋友,要是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欢而散,那挺可惜的。
系统在她脑子里蹦迪“喂喂,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当我是死的你这是明目张胆想要改变世界线啊你。
你闭嘴。
严峻生沉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和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在一起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所以你的意思是,日后咱俩的关系如何,由我来做主对。
明茗很大方地将决定权交给他。
严峻生淡漠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一路无言地回到家,明茗跟严峻生说开了,心里也比较坦荡。
时间还挺早,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坐在床头,拿出那本政治温习温习,为不知道多久以后会恢复的高考做准备。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不到五分钟,困意席卷大脑。
合上,扔到一边,明茗对自己说不早了,该睡了。
但是没忍住,又翻开另一本语文了两页,眼冒精光,仿佛吸收了天地之精华,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灯。
刚关上灯,屋门口隐隐立着个人影,明茗吓一跳,乍然陷入黑暗,眼睛还不适应,她只能试探地叫了声“严峻生”
那人影低低地嗯了声。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严峻生走到她的床
边坐下,明茗能明显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一时间有些疑惑,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吗回来路上怎么没闻到是因为刚刚在室外吗还没等她琢磨出个一二三,就听严峻生开口,你喜欢王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