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近也松了口气,等着苏倾颜道歉。
虽然苏倾颜故意拿沈氏来恶心他,但他心里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女儿。
只要她在苏府一天,他就能从沈府那边谋取一天好处。
就算沈氏做下了丑事,让他头顶一片绿油油,那又如何?
与得到手的利益比起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不得不说苏长近此人,真是又当又立。
一边痛恨沈家对他的压迫,一边又求着巴结沈家。
他这心思昭然若揭,苏倾颜又如何不明白?
她唇角掠过一丝冷笑,声音清冷,打了苏长近一个措手不及。
“既如此,那父亲便逐女儿出府吧。”
“什么!
?”
两人同时愣住,错愕不已,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苏府只有一个当家主母是不假,但我的母亲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沈氏!
我母亲怀胎十月,生我不易,若我如此轻易就将她放弃,那我有何孝义可言?再者——”
苏倾颜视线落在越氏脸上,目露玩味:“生而为人,哪有认贼做母的道理?”
被她那双若深潭一般的眼睛盯着,越氏有种被穿的心虚感。
她身子抖了一下,面色越发苍白。
“荒唐!”
苏长近见她又开始胡言乱语,气的吼了起来:“你要认那个贱人做母亲我可以不反对,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越氏对你疼有加,就算不是亲娘也胜似亲娘,你不感恩便罢了,竟还恶语伤人!
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他舍弃自己的涵养,就差指着苏倾颜的鼻子骂了。
苏倾颜对他的叫骂置若罔闻,她用力将越氏拉到一边,用着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母亲是因为什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你若再敢在我面前蹦跶,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语毕,她又将越氏推回苏长近身边。
“父亲,你若真心逐我出府,就请写下断绝,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苏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便去外祖家,相信外祖很愿意收留我,更愿意给我一口饭吃。”
“你若反悔了,那就请出去吧,夜已深,我困倦不已,就恕不远送了。”
“你!
你——”
她这姿态太嚣张了,苏长近气的手抖。
可惜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平白将自己气的面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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