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亲兵卫队可以说和路家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如果我想杀掉候作人,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我可是真源州少指挥使,随便挥挥手,难道没有大把的人来为我卖命吗就算没有,我花点银两收买个人,难道不可以干掉,你口中所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候作人吗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是吧候大人我想,候进宝大人顶多会说我们路家军管不当,还能如何呢”
路高像是在为自己辩驳一样,说的是慷慨激昂。
“我承认,我们路候两家水火不容,不过那是私仇,在国恨面前,家仇是那么的渺小,不值一提,我们路家军怎么可能做出不顾国恨,让我们大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呢更何况我想做这种屁大点小事,怎么会劳烦手握重兵的我呢”
路高坐下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如果你们候家,为了我们私仇,中了真正敌人的反间之计,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哀呢。
我相信,候进宝大人不会做出这么错误的决定的,而真源州指挥使大营,是北大营的粮仓,是北大营的后院,后院起火,我相信契丹也好,金国也罢都是很乐意到。”
路高不做一个说客,可惜了。
“如果我们两家发生战争,不管是你们候家灭了我们路家,还是我们路家,杀光你们候家,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契丹铁蹄很快就会踏破我们两家的祖宅,大宋将不复存在,还请候大人明察呀,还我路高一个清白。”
路高的一番话,让整个大营陷入一片寂静。
“说的好”
大胡子将领突然拍手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故事说的好,还是这套陈词说的好,但他的话,让大家都从深思中清醒过来,不住的点着头。
“说的太多,我都饿了,候大人,你远来是客,咱们边吃边聊吧,你这么丰盛的宴席,为什么不入座呢。”
路高没有理会儿候作义答不答应,自顾自的走了过去,拿起酒杯就给自己倒上一杯。
“说的是呀,候大人,开席吧,一来给候大人接风洗尘,二来祝贺候大人走马上任,愿我们的北大营有了候大人的到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方志业见状,也过来打圆场。
候作义阴沉个脸,气的心里都在滴血,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道,“本官车马劳顿,身体不适,你们吃吧,我去休息休息。”
说完,在众人窃喜的目光中,狼狈的向外走去。
“候大人,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候大人,不回答不能走哇。”
路高还在那里一边嘴里塞着鸡腿,一边得着便宜卖乖,还站起身用满手是油的手去拉候作义的衣服。
“对对对,你是无辜的好了吧,放开,我累了,我要休息,本官要休息,你松开”
候作义这个气啊,这可是为了在方志业面前显摆,刚穿的新的官服啊,说完,挣脱路高的手,落荒而逃。
方志业候作义出了大帐,连忙跑到路高身边,一躬到地的小声说道,“哎呀,路高大人,把您抓来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您,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为求自保,只能委屈您了,这些天我也没有慢待路大人,是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对吧再说了外面盛传,是路大人您亲手杀了候作人,我做为北大营的主帅,后院起火,我不能不管啊,还望路大人您多多体谅,多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