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陈贵妃,对陈家而言何尝不是凶险万分?陈家这真是一步险棋。
江厌辞将帕子展开,瞥上面的情诗。
这首情诗是李漳于某个宴上兴起之作,知这帕子的人不在少数。
他当时随便跟一个婢女要的帕子,这丝帕无绣纹,寻常很。
“三郎,那个……”
月皊进来,发浮离也在,生生停住脚步,后退。
“你有没有这种帕子?”
江厌辞问。
月皊这才走过去仔细瞧了瞧,点头:“有的。”
江厌辞便让月皊拿了个同样的丝帕过来,他左手提笔,仿着李漳的笔迹,在月皊的帕子上写下情诗。
“如何?”
江厌辞搁了笔。
月皊左瞧瞧右瞧瞧,摇摇头:“分不出来了。
左边这个帕子上的字不是三郎写的?”
江厌辞未答。
他待丝帕上的墨迹干了,递浮离,:“送回原处。”
浮离将东西接了,有心想问他的事情,是因月皊在,便没有多问,转身离去。
·
今晚余愉没有走,宿在这里,和月皊睡在一张床榻上。
没睡前,两个姑娘面对面侧躺在床榻上说话。
余愉接着酒劲儿,口若悬河地跟月皊讲她走江湖的英雄事迹。
那是月皊未接触过的地,她听认真极了。
一双明澈的眸子充满了好奇。
“也想当侠女!”
这是月皊最后信誓旦旦的憧憬之词。
惜,她注定当不成。
余愉听了哈哈大笑。
她不停地讲话,说累了就歇一会儿。
开口时,换上沮丧的语气,把今晚上面朝月亮对浮离师兄犯花痴的事情说了。
“也、也许他没听见呢?”
月皊笨拙地安慰。
“算了。
只要不当个事儿那就没事儿啦!”
余愉又笑起来,“廿廿,你以前有没有偷偷喜欢过谁呀?”
月皊睁大了眼睛,反应迟钝地惊呼:“所以你喜欢浮离呀!”
“才不是。”
余愉反驳,“不一样的。”
“别以为不知你的事情。
都听十一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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