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急急说,“三郎,你多笑一笑好不好呀?”
她期待地望着江厌辞,见他没有理她的打算,她又伸出手攥着他的衣襟,动作轻柔地摇了摇。
“三郎,你的母亲是很好很好的母亲,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母亲。
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江厌辞望着怀里的小姑娘,她唇角带着笑,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夜『色』里温柔又璀然,信誓旦旦地说着很认的保证。
月皊想了想,又说:“三郎是很好很好的人,阿娘一定会很喜欢三郎。”
她心里明白这两个人重逢不到一个时辰,又都不是急躁热情『性』子的人,很多事情急不得。
她还是在心里急,盼着这对母子早一些喜笑团聚其乐融融。
“那么你呢?”
江厌辞忽然问。
月皊细细的一双眉微拢,没明白他突然的这句话是什么意。
她坐在他怀里,那么轻。
又小小的一团。
她时而翘着唇角浅笑,时而拢起眉勾出几许愁死。
而不管是喜还是忧,她心里想着的,都是别人。
在这个清风温柔的夜晚,江厌辞忽然很想抱抱她。
他这般想着,便这般做了。
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纤细的腰侧滑到她的后腰,撑着她的后腰,将人带进怀里。
月皊茫然地伏在江厌辞的怀里,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好半晌,她才伸出手拽着江厌辞腰侧的衣角轻轻攥了攥,小声问:“三郎,你怎么啦?是不是见到亲生母亲有些紧张呀?不要多想,不要怕呀。”
江厌辞忽然就笑了。
他低沉的、又带着一点愉悦的轻笑声在月皊的耳畔漾。
月皊讶然,她转眸望向江厌辞,柔软的唇擦过江厌辞的耳垂,又落在他的面颊。
月皊怔了一下,赶忙向后退了退,不自然地移了目光。
她悄悄的,抿了一下唇。
唇的微凉辗转被她消弭于口中。
“靠过来些。”
江厌辞道。
“已经很近了呀……”
月皊软绵绵地小声说着,却仍旧是听话地靠过些。
两个人面对面,月皊惊觉两个人离得那样近。
她将呼吸放得极其轻浅,生怕吐息拂到江厌辞的面。
她茫然不知所措,又因为这般过分近的距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莫名有些紧张地频频眨眼睛。
她簌簌轻颤的眼睫,『毛』茸茸地反复拂在江厌辞的心。
江厌辞将唇贴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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