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在说什么?
月皊整个人烧了起,『迷』『迷』糊糊地分辨了一会儿,才勉强知道老鸨在说什么——“……不许进。”
沉甸甸的沙浪袭,一遍遍拍进月皊的脑海。
让她头疼欲裂,与之伴的还有难以言说的不知是苦还是乐的陌生滋味。
“砰”
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月皊身上几乎湿透了,她的身子不停地发颤。
她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什么人进,看一看如今的境地到底是怎的糟糕。
可是她的眼睑沉重睁不开,唯有泪水不停溢出。
“吱呀”
的一声,是房门又被关上的声响。
月皊被捆绑在身后的手腕忽然一松,她血流不止的手下意识地颤了颤。
纵使疼着,她也下意识地要挣扎,逃,要向后退去。
“月皊。”
是谁在叫她的字?月皊大口喘着,眼泪与香津淋淋。
不要叫她的字。
她不当月皊了。
那些知道她过去的人,大抵都在话她。
她宁愿……宁愿未做过江月皊。
“月皊。”
唤声再次在月皊耳畔响起,月皊在『药』效发的间隙里迟钝地辨出这声音是那么熟悉。
脑子还没出这道声音是谁,紧张僵硬耸着的双肩却下意识地舒缓了些。
“月皊。”
江厌辞第三次叫她的字。
月皊终于睁开眼睛,在一片湿漉漉的视线里,模糊看出江厌辞的皱眉的面孔。
江厌辞扫了一眼床头矮柜上的空碗,眸『色』渐冷。
唇早已被月皊咬破满是血,血『色』红得妖艳。
她张嘴说话,说他得好早,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唯有断断续续地重喘。
江厌辞立刻去拿了帕子,皱眉给她擦拭唇上的血痕。
雪白的帕子刚碰到她的唇,隔着一层帕子,江厌辞的指腹感觉到她唇上的湿与颤。
下一刻,月皊求助抬手,颤抖着握住江厌辞的手腕。
她染血的手心染透了江厌辞月白的袖口,也染红了他的手。
江厌辞略弯腰,去拿床头矮柜上的空碗,朝窗牖掷去。
砰的一声响,两片窗扇直接被砸开,窗口洞开。
两扇窗王在寒风中呼啸摇晃。
外面不知时变了天。
雪虐,风也凶。
强烈的寒意卷进,月皊了个寒颤,继而软声了个喷嚏。
『迷』糊发昏的头脑倒是短暂地清明了片刻。
“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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