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兄妹怎么还来登门贺岁?
看见月皊,孔承泽也略显惊讶。
他脸『色』变又变,终究是错身而过各行一段距离后,又折回江府,追上去。
有些话说,折磨得他夜夜得安眠。
“姨娘。”
他有些艰难地用这样的称呼唤月皊。
月皊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她看着孔承泽朝她走过来,微微蹙起眉,她朝一侧挪一小步,靠近江厌辞一些。
孔承泽是朝江厌辞深揖行过见礼,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向月皊。
江厌辞瞥孔承泽一眼,对月皊说:“我前面等你。”
“要……”
可还没等江厌辞抬步,月皊就攥住他的袖子,让他走。
江厌辞微微侧首望月皊一眼,没有走开。
他眼,自己走开留下想说话的人单独说话是再正常过的事情。
然而这门府邸却行。
想来,也是因为他月皊身边,孔承泽才能追上来说话。
“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赔罪。”
孔承泽面『色』憔悴,暗沉的眼底聚着痛苦,“当日端王府,我没有勇气站来帮你,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这事折磨着我的良心。
我得过来跟你赔罪,为我的袖手旁观和懦弱赔罪……”
他将腰深深的弯下去,声音也带着几许哽咽。
“我没有怪过你。”
月皊说。
孔承泽惊讶地抬起眼深深望着月皊,眸的惊讶很快散去,重浮上痛苦和悔意。
他说:“管你怪怪我,我今日都要为自己当初的懦弱来赔罪……”
“。”
月皊轻轻点头。
然后她用很认真的语气说:“果你真的想赔罪,那就永远都要来见我,要寻我说话,要和我有半分瓜葛。”
月皊顿顿,再颇为硬气地补一句:“果你做到我就怪你,果你做到我就恨死你。”
孔承泽愣住,又踉跄着向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地望着月皊。
“你答应吗?”
月皊问。
孔承泽双唇颤颤,良久,才艰难地『逼』着自己点头。
“那就再见。”
月皊福福身,转身离去。
江厌辞跟着月皊转身,听她小声嘀咕一句。
他仔细辨辨才明白月皊蚊子声呢喃的那句话是——“有病。”
江厌辞略扯唇角,脸上『露』丝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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