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殿下吃透花糍吧。”
月皊弯唇。
李淙微怔,缓缓点头。
他出斡勒之前,没能把那支步摇送出去,便是这样弯着眼睛对他说,等他了,请他吃透花糍。
远的地方,就有一家甜点铺子。
月皊走过去,柔声道:“两分透花糍,一份要多加糖的,一份些糖。”
李淙侧首,凝望着。
透花糍递过,月皊先接了那份糖的递给李淙,又接了自己的那一份。
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
李淙握着那碗透花糍,没吃。
他的目光始终跟在月皊的身。
月皊再咬一口甜甜的透花糍,目视前方,望着花灯与行人。
眼下刚过晌午,到热闹的时候,这里算九环街比较偏的地方,人就更了。
“我之前想请殿下吃透花糍的时候,心里也曾很期待过。”
曾。
李淙辗转想着这个字。
“期待着与殿下就像现在这样一起往前走,一人手里捧着一碗透花糍。”
月皊弯着眼睛又吃了一口甜甜的透花糍,“可是,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李淙停下脚步,握着透花糍的手微紧。
月皊也停了下,仍旧目视前方,没有去看李淙。
脸仍旧挂着浅笑,柔声:“我已经往前走了,殿下也该往前看往前走。”
往前走,却并能再同行。
李淙压下想咳的冲,他再缓一缓心里的痛楚,才用低低的声音:“你喜欢别人了。”
是疑,也是疑。
月皊垂下眼睛,望着手里捧着的这碗透花糍,轻轻点了下头,再用力地点了下头。
“是。”
说。
李淙眼底微红,温润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浅笑,他尽量用平缓的语调,温声询:“很喜欢他吗?他比我更好,我已经彻底被你放弃了,是吗?”
就因为他去了一趟斡勒,就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错过吗?
月皊咬唇。
眼泪落下,落在手里捧着那碗吃了一半的透花糍。
又笑起,呢喃般低声:“是,很喜欢。”
即那个人是原本喜欢的『性』格模样,可是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了心。
就算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江厌辞,就算这辈子会再他在一起,也会再李淙走在一起。
因为,喜欢是唯一,是排他,没有退求其次,没有将就。
如果注定能心人厮守,独自一人怀念亦是憾。
“殿下。
我们可能了。”
月皊声音温柔,却也绝情坚决。
李淙紧紧抿着唇,强撑着心里撕裂般的疼痛。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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