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丧,妻可改嫁,族人和官府不得阻拦!”
“臣谨记。”
陈文魁拱手领命。
赵瀚说的《礼法》,其实就包含《婚姻法》。
但古代的家庭,不是一家三口的小家庭,而是一大家子的大家庭,赵瀚只能尽量约束到每户最多十人(十二岁以上)。
这是生产力所决定的,以古代的生产力,还没达到普遍分裂为小家庭的地步。
《礼法》在古代非常重要,就拿《大明律》来说,开篇的大量内容全是礼法。
陈文魁问道:“陛下,《出版法》可有什么指示?”
赵瀚说道:“第一,不可罔顾事实造谣生事;第二,不可违背公序良俗。”
陈文魁瞬间抓瞎了,这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是模棱两可的指示。
甚至在执法的时候,也具有无限的可操作性,官府想禁一本书,直接指定其违背公序良俗便是。
“好了,不说这些,”
赵瀚说道,“今天的朝会,再来聊聊别的。
朕今日读书有所悟,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此言何解?”
赵瀚的朝会,其实已经变成经筵大会。
除了给官员灌输天文地理知识,灌输开海对国家的益处,还经常讨论儒家经典——争夺儒家经典解释权!
张溥拖着病体,立即回答:“回禀陛下,朱子在《论语集注》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引用了程子的话。
孔夫子有教无类,并非不使民众知晓道理。
而是百姓着实愚昧,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懂。
因此在治国之时,只要让百姓知道如何做,没必要让人人知道为何这样做。
此无奈之举也。”
“非也,”
钱谦益说道,“朱子的注解说,民可使之由于是理之当然,而不能使之知其所以然也。
意为百姓懂得怎样做即可,不能让百姓知道为何这样做。
此为治民之道,人之思想,千差万别,就算是同一个道理,面对同一个事情,不同的人,也会产生不同的想法。
让百姓知其所以然,必然乱象平生,不如让他们不知道。”
张溥反驳说:“那朱子为何还要引用程子的话?牧翁如此向陛下解释,难道是要让陛下行朝三暮四之术?”
程子的注解是:如果说圣人不让百姓知晓道理,那属于后世朝三暮四的治国之术,并非圣人的本心。
钱谦益解释道:“朝四暮三之术,是指本心为何。
若出于蒙蔽百姓,则为朝三暮四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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