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于爷推了俩人一把,任东本来还在想怎么让老于头打消强留自己的念头,没想到老于头为了他们的安全,竟然这么快就要让自己走。
“于爷,我……”
任东被于爷狠狠推了一把,可是却看到老于头不忍的神情,便知道,必须得走了,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还能见面了。
于是任东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老于头正式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郑重的跪下,磕了一个头。
老于头别过头,挥着手:“走!
走起!
莫回头!
走!”
任东站起来,扶着基本走路无恙的桩子:“走!
去武昌!”
………………………
老于头跟着川军的士兵在几个小时后,来到了冷峰所在的地方,老于头看着冷峰的胸口和后背的贯穿伤,说:“做过手术喽,就是伤口睁开喽,好说,正好,老汉儿手里头,还有个好东西,正好,送给你用吧!”
说罢,那个写着日笨字的小瓶子,被老于头从药箱里最宝贝的地方拿出来,粉剂用水化开,涂抹在了冷峰的伤口之上,然后用新纱布给冷峰好好的包扎了一下。
“好喽”
老于头因为任东他们的走,所以心情低落,话不多,冷峰轻轻呼吸两下,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相比早晨,已经好了很多,于是说:“谢谢大夫”
老于头摆摆手就要走,杨标给了老于头几块大洋:“喏,拿到!”
老于头收起大洋,不说话就要走,却被冷峰叫住。
“等等!”
老于头回过头:“长官还有啥子事情吩咐哦?”
冷峰来到自己的行李前面,从行李里拿出一根金条,说:“这里不比上沪,北平和金陵,弄到这一瓶磺胺,价钱绝对低不了,杨营长他们不知道,我知道,这从日笨进口的磺胺,虽然是粉剂,但是,恐怕一根黄鱼,还是要的”
“啥子?!
这么小瓶子里的东西,值一根黄鱼哦!”
杨标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瓶子。
冷峰:“能让老大夫舍得用这么压箱底的药,我过意不去,请大夫收下”
老于头诧异的看了冷峰一眼,然后收下了这一根大黄鱼,说:“要得嘛”
十两的大黄鱼,价值一百块现大洋,民国时期的十两,并不是现在的十两,民国时期,一斤是十六两,所以才有了半斤八两的说法。
十两大黄鱼,可不是一斤黄金哦,所以一两的小黄鱼,重量是不到现在的一两的,而且严重不到,所以,各位看官不要用现代的度量衡来测算哦,一根大黄鱼,并不是很重。
吃罢晚饭,杨标嘱咐冷峰好好休息,明天就去见刘湘。
这一夜,冷峰期待耿亮可以入梦一叙,可是耿亮并未入梦,直到天亮。
翌日,冷峰早早起床,在杨标的帮助下,整理好衣服,坐上了一辆看起来好像很高端,但是实际上能把冷峰从里到外颠散架的吉普车,朝着川地的中心重庆驶去。
();() 杨标:“路上我们休息休息,这一路时间还是很长的”
冷峰心说,我知道!
这地方里着重庆老远着呢,从重庆走,天知道啥时候能到武昌!
我去!
还不如这条路原路返回,通过补给路线,还能早点到武昌!
从卓尼走,到重庆,有八百多公里,按照这时候的车速,整整一天可以到就不错了,更何况路况完全不如现代,所以恐怕要两天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到达重庆。
到了重庆,恐怕因为刘湘的原因,滞留几天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到达武昌,一周以后都是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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