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快想想办法。”
许婉宁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将杜氏拉到一边商量,“母亲,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让贾大夫出出气,兴许他气一消,就不提走的事情了?”
“消气?怎么消气啊!”
杜氏不知道哇,歉也道了,钱也给了,姿态也放低了,人家不在乎啊。
许婉宁斟酌着:“平哥儿做错了事,光是一句道歉肯定没用,要不,打平哥儿几个板子。”
杜氏大吃一惊,剜了眼许婉宁:“那是你儿子,你忍心?”
许婉宁捂着胸口,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儿媳哪忍心,可现在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贾大夫离开,平哥儿一辈子顶着那张脸嘛!”
打几板子,换一张好脸,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杜氏还是心疼。
她的宝贝孙子,她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打板子?
绝对不行。
“是要打,不过不是打平哥儿,谁吃了燕窝,就打谁。”
许婉宁不说话。
白青青很快就被人带来了。
被人扛在肩头,塞了嘴巴偷偷地带过来的。
杜氏生怕惊醒崔庆平和崔云枫,这肯定就打不了。
白青青披头散发的,就连衣裳都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没有穿好,被人扔在地上,一脸惊惧。
杜氏看了一眼,不留情面地下令,“给我打。”
白青青懵了,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呜呜呜地叫嚷着,拼命地摇头,想要吐掉嘴里的破布说话。
杜氏不给她这个机会,现在崔云枫和平哥儿还没来,先打了让贾大夫消气再说,不然等他们来了,这顿板子肯定打不下去的。
“打三十大板!”
“是。”
许迦没说话,淡淡地站在一旁,包袱从肩膀上滑落,提在了手里,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杜氏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心也落了回去,长舒了一口气。
行刑的四个护卫一次上场两个,一左一右,一人一棒子啪啪啪地往下打。
各打了五个板子之后,又换了两个人上场,许婉宁看了看行刑的陈望,默默地用帕子掩了掩眼睛。
旁人只当她是不忍心看,无人知道,帕子后头的杏目中,星辰般闪闪发光。
十板子又打完了,又换了刚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