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刚刚进了城,北平沦陷了。”
周曦沐把手中提着的猪肉放在了桌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曾涧峡把一勺汤药喂到阮媛的嘴边,却没想到阮媛突然剧烈地咳嗽,震洒了勺中的汤药。
曾涧峡温柔地拍着阮媛的背,眼中满满都是疼惜和担忧。
“从现在开始,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尽量不要到外面去了。”
周曦沐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这秋雨似乎是为这愁惨的一天下了一个最为贴切的注脚。
日本人进城以后,北平俨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惊惶不安的老百姓看到横冲直撞的日伪坦克和日伪汽车要赶紧避让,撞死了人只能认倒霉。
茶馆酒肆也再不是畅所欲言的场所,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一不留神就被安上“反日分子”
的头衔而关进大牢。
即便是在家中也没有绝对的安全,日本宪兵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闯入搜查洗劫一番。
中国人一直信奉着“与世无争、莫问国是”
的信条,如今灾祸已经找上门来,再想用这个信条保全自己,已是痴心妄想了。
对中国人来说,北平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可是对于日本人来说,北平却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功绩,是臣服在他们脚下的土地。
之后的几日周曦沐夫妇和曾涧峡夫妇都尽量闭门不出,坊间传出许多可怕的传闻,说日本人如何欺凌百姓的,弄得人人自危,可是曾涧峡却不得不出门了,因为阮媛的药喝完了,必须马上再去配,而且要去离家较远的同仁堂。
曾涧峡临走之前拜托周曦沐帮她照顾妻子,说自己去去就回。
周曦沐拉住了他。
“曾兄,这跑腿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来照顾嫂子。”
曾涧峡感激的话哽在喉咙里,只是把药单塞进周曦沐的手中,紧紧地握了握周曦沐的手。
病榻上的阮媛支起了身子,边说边轻微地咳着:
“老曾,还是你去吧,外面这么危险……”
一旁的白莳芳赶快扶她躺下。
“放心吧,阮姐,你这个病耽搁不得,就交给曦沐,他腿脚快,一会儿就回来了,姐夫就留下来照顾你。”
“你们就放心吧,我可是牛津剑道社的高手哦,身手很厉害的!
时间紧迫,我快去快回!”
白莳芳嘴上说着放心,周曦沐走后,她虽然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快回来,还是时不时就盯着门口看。
周曦沐走到大街上,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街上的肃杀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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