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慨打破沉默,对徐珍儿:“阿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找你来肯定是你能帮得上的忙,你们平日最要好,好歹听她怎么帮再决……”
徐珍儿绷着脸打断他:“阿柠?呵,阿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用得着你来?”
“何况,她也请你了,想必你也清楚她拿你当好友,请你是来帮忙的。”
“而且我看你摇着尾巴来赴约,想必你已经决定帮她,那你帮就是,凭什么管我帮不帮。”
赵慨被她夹枪带棒的话,呛得脸色铁青起来,冷着脸不话了。
姜柠不明白徐珍儿的火气怎么越来越大,对赵慨歉意一笑,才安抚她:
“珍儿,你这是怎么了?别生这样大的气,来,喝茶,消消火儿。”
徐珍儿正在气头上,对姜柠也没好脸色,推开她递上来的茶,对着空气呵笑道:“呵,我没怎么,就是看不惯某些人而已。”
姜柠面皮薄,又一头雾水,委屈地拉了拉徐珍儿的衣袖,“珍儿?”
徐珍儿的余光瞥过不正眼看她的赵慨,想起她的几次苦等都不见他的踪影,姜柠不过有事相求,他便眼巴巴的来了。
对比下,她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践踏凌辱了。
她不愿意再待在雅间里,噌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姜柠一急,连忙拉着她的衣袖道歉:“珍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冒然请你帮忙,唐突了你,我道歉,你别生气。”
徐珍儿听见姜柠急切的道歉,反而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往外走得更快,边走边:“不是你的错,是我今儿个心情不好,我们改日再聚。”
“珍儿?珍儿?”
直到徐珍儿下楼没了影子,姜柠才无力地坐回凳子上,沮丧着脸问赵慨:“珍儿为什么生我的气?”
赵慨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安慰道:“阿柠,你别难过,她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的气。”
姜柠不理解:“嗯?”
赵慨犹豫后才声:“她那日喝醉了酒……亲了……我……”
他得含糊,姜柠茫然一瞬,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失声道:“什、什么?”
赵慨冷硬的脸上罕见的闪过一抹羞涩,而后低声咳一下,才接着:“后来又约我几次,我不敢见她,便没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她是生我的气了。”
姜柠恍然大悟,讪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不用道歉,左右我和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吧。”
赵慨的语气颇为惆怅。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明明两心相悦,为什么不可能在一……”
姜柠的疑惑声戛然而止,她想起她和季明庭,沉默了。
赵慨亦是沉默的看她。
片刻后,姜柠才抬眸,迎着赵慨无奈的眼神讷讷道:“你们是不一样的。”
她和季明庭是景和帝不允许,徐珍儿和赵慨只是徐维不允许,前者毫无回旋余地,后者还樱
“有什么不一样呢,我不过一介武夫……”
“武夫怎么了?武夫还保家卫国呢。”
姜柠不乐意他这样自轻自贱,不赞同道,“没有武夫,我们这些世家姐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赵慨哥哥,你别轻贱自己,不论文臣还是武将,都是一样的,没什么高低贵贱。”
赵慨很惊讶地看着姜柠,没想到她能出这样的话来,沉默一瞬后,忽而问她:“那阿柠对沈昭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什么?”
姜柠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慨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阿柠也不嫌弃沈昭出身寒微吗?”
姜柠的脑中浮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沈昭除了家世不好,其他都挺好的。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住了,敛住神色不敢再胡思乱想,认真看着赵慨,拉回今日的正题:“粮草一事,还麻烦你帮忙。”
赵慨也不纠缠方才的话题,只问:“阿柠想怎么做?我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