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和他同在一处,不愿又听些那等容易蛊惑人心之话。
可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念头,在她旁侧坐下后,带着轻叹,反手又将她抱进了怀里。
“还要避我避到什么时候?”
宋锦茵气笑了,不知他一个失信之人,怎么还好意思在她跟前装深情。
“世子这话不觉可笑?我虽出来得少,但不代表我听不到那些个传闻,世子如今既是识得了新人,正好爽快些放我离开,省得你我皆过得不痛快。”
“不痛快?”
裴晏舟眸色暗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里隐隐添上了危险。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只是欲说出口的话在瞧见那双不知何时红了的眼后,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心口一紧,索性低头吻了下去。
好些时日未见她,裴晏舟早已在失控边缘。
若不是手上繁忙公务压着,她又刚刚恢复了些精神,他怕是早就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冲到她屋里。
可今日她一瞧见他便是要躲,便是名声,便是同他在一处的不痛快。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扎着他,丝毫没打算让他活。
“怎么这么狠心?”
亲吻停下的空隙,裴晏舟贴上她唇角,“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因着见不到你而过不好?”
“不必说得这么好听,我往后不会信你说的一个字,放开我,我要回自己的地方。”
宋锦茵眼尾的红又深了一圈,只是眸光倔强,欲推开他起身。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心底又气又难受。
“我宁愿去住你院中的厢房也要同你在一处,即便你不愿见我,我也夜夜守在你院中等着你入睡,哪怕日日在外,你所有衣食住行我皆是一清二楚,唯有这两日因着林景修手上的事,回去晚了些,这样你还瞧不见我的心,还说我识得了新人?”
裴晏舟紧紧环住眼前的姑娘,见她撇开头不愿瞧他,心里堵得厉害。
只是下一瞬,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扣住她手腕的手松开,让她看向自己,语气软了下来。
“除了你,我怎么会见旁人,又怎么会同旁人亲近。”
裴晏舟突然想起适才她红了的眼,停了一瞬道:“茵茵明明就是在意我,是不是?”
“你既是失了信,便不用再提我是不是在意,我绝不会再”
实在听不得她说伤人的话,裴晏舟的吻又落了下来。
他爱她,大抵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事,怎么可能还会去多瞧旁人一眼。
可偏偏她不知,还时不时想着要离开他。
“别说了,乖乖听我说。”
女子嘤咛之声瞬间点燃了所有干枯的火引,裴晏舟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心底的冲动。
他停下亲吻,听着心仪姑娘微微的喘息,一颗心总算又寻到了安定。
“我同那高姑娘唯一的联系,便是高家在外主做玉石生意,我想定块玉石,替你做一套头面,我并不识得她,是她来感谢林景修的救命之恩,我才得知,高家还有饰铺。”
听见林景修的名字,宋锦茵总算寻得了一丝清明。
她顾不上还泛红的唇,抬眸看他,却又因着男人越幽暗的眸子撇开了眼。
“回宅院。”
男人朝着外头开口,声音大了一些,宋锦茵还察觉到他胸口的轻震。
马车晃动了一瞬,她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他,“三姑娘她们还在外头。”
“天天守在你身侧,一点正事不办,让她们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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