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枯草垛中,一截圆柱形手指粗的黑杆子,正支在祁苏先前往后靠的位置,这杆子干巴巴的,厚壳都皱了,
虽然大部分隐没在结实的草垛里,但隐约还是能到间隔不远的节点。
这个东西,有点儿眼熟啊
祁苏把手感良好的灰毛团子放回肩上,抓住那根杆子往外拔,让他,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
他满以为随便一拔就能拔起来,谁知蛮牛族人心实,扎个草垛子紧实得要命,
祁苏一拔拔不出来,再拔还是没动静,干脆站起来,两手抓着黑杆子,单脚蹬着草垛,猛劲儿往外一扯,
这下像是扯断了里面的什么阻碍,黑杆子呼噜噜的,像是顺滑的竹筒子一下子全出来了,反倒让祁苏栽了好大个屁股墩儿。
蛮牛族人正在和虎云商量怎么多干点儿活的问题,忽然见自家草垛晃悠了几下,然后朝前栽倒,哐的一下砸在地上,都跳了起来,
“咋回事儿”
紧实的草垛如砖,轰然倒下,露出后面抱着一根黑杆子的祁苏,
“蛮牛一族的朋友们,你们真的带来了好宝贝。”
蛮牛族人面面相觑,他们年年带来的都是这些东西,咋个今年就变成好东西了呢
角蛮了祁苏抱着的黑杆子,“祁苏崽,这个是有点儿甜,但咬起来特别硬,嚼不烂也不能咽,你吃不了的。”
这种黑杆子在水分还充足的时候,嚼起来就像浆果一样甜,但却嚼不烂,没办法吞下饱肚子,他们带这个杆子过来,也是为了老虎们吃多了干草,可以偶尔嚼一下这个甜一甜,
祁苏说这是个宝贝,他们是不信的,肯定是这个幼崽心善,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往好了夸,想多给他们一点儿肉。
蛮牛族人一向都是有啥说啥,情绪都写在脸上,祁苏一眼就出他们在想啥了,一时间万般言语在心头,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都说了是好东西,你还不信,我一个买家让卖家相信手里的东西是好宝贝,我图什么啊。
和这些比虎子还少一根弦儿的蛮牛族人说是说不通的,
祁苏抄起一把骨刀,嚓嚓嚓的,把黑杆子砍成一拃长的短截,每截上都有一个节点,然后平平往地上铺开,相互之间隔出一臂长的距离。
“大白,大黑,缺耳,短白,你们过来帮我扶一下。”
虎子们已经见过祁苏创造的太多奇迹,粟米就是被他这样种出来的,所以被叫到的虎子半点儿没犹豫,哒哒快步跑过去,
“扶哪儿”
“马上。”
祁苏双手伸出,十指修长纤细,不像一般男子骨节突出,而是整体呈光滑平缓的流线,指节翻飞,犹如白蝶舞动,
一缕缕不见的天赋力量洒落而下,纷纷扬扬的融入黑杆短截里,
嚓,微不可察的植株发芽声响起,黑杆短截中部的节点上,一株嫩黄嫩黄的小芽缓缓冒出,一株,两株,三株
小芽接二连三的冒头,然后事情就不受控制了,一株株嫩黄的小芽犹如春笋似的,以难以想象的生机和速度飞快拔节长高,颜色也从白嫩嫩飞快加深,没一会儿,就长成了与母株一样的黑色。
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和修炼,祁苏如今的他天赋异能与刚穿越来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催生起植株来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