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闹三天竺的贼和城中不抓说书人的事了。
听完温元帅的事迹,她脸色古怪:“他还是个秀才呢,就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余大人听小女儿这么说,只是笑一笑:“有时候,自知是蠢办法,可也没办法。”
余世娟依旧摇头:“是本地的官不好,要是爹大半夜被人击鼓敲醒,知道有鬼往井里投毒,爹会不会觉得鬼神之说只是胡诌,不理会状词?”
“当然不成,城中大井小井三千余口,一夜间虽不可能每个井中都投有瘟药,但也要测井水,严查是否有人投毒。”
余世娟点头:“那就是了,再说这个秀才就不能嚷一声?”
家家靠井吃水,他嚷一声,别说瘟鬼,瘟神都得被揪着打!
她在上一个任地,还见过百姓打龙王呢!
余大人一边听一边摇头轻笑,与妻子目光相触,他又有些心酸。
要不是妻子教得好,在老家这十几年,女儿的性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余世娟看爹正高兴,又看娘对她点头,接过爹手中茶盏,小心开口:“我有件事想求爹通融。”
……
余大人听完,皱起眉头。
余世娟知道父亲不是刻板拘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朝华要试一试。
“爹,容家妹妹一片孝心,若是真有这样的病人,送到她那儿也是活命的恩德呀。”
仁济堂中看病,轻症的还好,重症的最多多抓几帖药而已,治不好的就去舍材局上报求葬丧棺木。
真有癫狂症病人,送去容妹妹那里,不是两全其美么?
“不可。”
余大人沉声摇头,“若是谁都开医馆,那街上大小的医馆挂个牌子便能开业了,随便一个人坐到帘后就敢说是自己坐馆大夫。”
“各地医局医署发放医牒,上报批示方可行医开馆。”
余大人前日才听说荐福寺出的事。
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
民若举,按律法来说尼姑是不能持业看病的。
刘知县若不是收到城中各家的信笺,就算抓了尼姑打一顿板子,报到知府衙门,他也没大错。
万幸荐福寺赠出去的药丸药散全是庆余堂的成药。
“要是容家的姑娘真操医婆药婆的贱业,我点了头,容家会如何?”
许氏柔声细语:“老爷这话说的,容家姑娘才多大点,她又哪里会替人看病?她是请了郎中大夫们来瞧病。”
大夫容易找,病人不易得。
许氏又道:“就是支起医馆,挂的也不是她的名字,老爷何不行个方便?”
余大人还是没轻易点头。
余世娟心里发急,许氏看了女儿一眼:“夜也深了,明儿老爷还要上衙,些许小事慢慢再说也成,娟娟先回去睡罢。”
丫头点起灯,把余世娟送回绣楼去。
袁琼璎困得睡眼惺忪,抱着枕头等余世娟,听见声音嘟嘟囔囔:“姐姐回来了?姐姐到底干什么去了?”
余世娟只是轻轻解了披风,散开长发钻进床帐:“没什么事,睡你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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