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唯目光在小春姑娘脸上短暂停留,眉头,微蹙。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可想不起来了。
小春坐在离门稍远的位置,因此,两人没握手,只隔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位,卫蕤,荷立银行搞贷款的”
卫蕤也整理衬衣站起来,脸上挂着即将和童年致命盟友相认的狡黠笑容。
“你好啊。”
谁知,谁知
胡唯竟然像完全陌生似的伸出手,和卫蕤镇定相握“你好,胡唯。”
卫蕤笑容僵在脸上,手握着胡唯的手,眼却狐疑地与和小春对视。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我是卫蕤。”
卫蕤,葳蕤
倒是个好名儿。
相握的手慢慢松开,卫蕤心里惊涛骇浪,怀着满腹心事。
“坐吧,坐吧。”
窸窸窣窣一阵拉椅子的落座声,一时谁都没开腔。
只有和小春幽幽地盯着胡唯,直眉楞眼地问“你不认识我了吗”
这一句话,问的胡唯脑仁又像之前似的那么疼,疼的钻心。
他着小春的眼神,写满了我应该认识你吗的疑惑。
和小春重重地靠回椅子,心里难过地忽然想哭。
她之前见过他的。
就在那家应园春。
她堵了他的车,他让服务员把自己找出来,她还和他挑衅,可那时自己竟然也没认出他来。
难怪她觉得他似曾相识,要不,也不会心性上来那样拦着他的车不懂事。
可那时她不知道他是胡唯啊
他怎么能把她,把卫蕤也忘了。
他在雁城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家人又是如何给他洗脑,让他把自己在虬城的朋友忘得一干二净。
和小春心里疯狂呐喊,我是小春,和小春啊。
那时我住你家对门,咱俩总一起上学放学的小春啊。
我家着火,是你听见我求救,砸门闯进来把我救出去的小春啊
和小春想着想着,泪水蜿蜒而下,忽然低头拎包冲了出去。
胡唯还望着裴顺顺一脸茫然“她”
裴顺顺机敏拿起茶壶“她生理期,不舒服,来来来,喝茶。”
可卫蕤不打算这样粉饰太平。
他漂亮地手指转着打火机,那是只充气式的滚轮打火机,通体亮银色,全钢造。
一声冷淡的,不疾不徐的。
“你是不记得我了吗”
“那时在东城,卫戍区保障大队的家属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