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肯撒爪,仿佛赖顶他了,他不耐烦的凶几句它就喵喵叫个不停,叫的难听不说,还被雨冲的越越丑。
周景肆差点气笑。
觉得这怕不是个小赖皮转世。
他盯着那丑丑的猫,不知怎么,莫名的就想起了几年前那晚蹲在公交站牌下,同样哭的丑丑的小姑娘。
当时起了恻隐之心,带人回了家,结果最后就收了个谢,小姑娘怕他怕的跟兔子似的,排斥抗拒恨不得写脸上。
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现在这只小猫就像在赤裸裸的嘲笑他。
——嘿,你是个大冤种。
周景肆很不爽。
真当他是慈善家呢?
但事实证明,他可能还真就是个冤种。
因为他跟那猫像个神经病似的对瞪了半天,两方跨物种极限拉扯成落汤鸡。
最后无语的骂了句“操”
,还是面无表情拖着裤腿上猫毛都快糊在身上的小家伙回了家。
往后养它的长一段时间,周景肆都不想承认,小家伙有双蓝蓝的眼睛,像漂亮的水晶石,通透而有灵性。
就像眼前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这双眼睛。
他只要一眼,心底吝啬的怜惜就不讲道理的泛滥成灾。
他那时候觉得猫像温纾,现在觉得小姑娘的眼神像家里那只嚣张成太子爷却依然有一双会装可怜的眼睛的猫。
反正不管谁像谁,冤种最后都是他周景肆。
真他妈是邪的很。
这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走神,不是第一次,他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如今次数越多,他就有点难忍。
憋屈,烦躁。
还有说不出的戾气。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确实不好受。
尤其对周景肆来说,简直罕见的不可思议。
他也不是没发现,他对这姑娘,大概是有那么点意思。
至于这个意思到什么程度,还没摸索清楚,可要细追究,又没什么意思。
算了。
两分钟时间,周景肆把自己哄好了。
他嗤笑了声,把小姑娘捂着脖子的手给揪下来,似笑非笑,“我真咬你了?吓成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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