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大陆各州,举着带有鲜明地方特色的旗帜来到首都加布里埃参与等抵抗运动。
前者有一定话语权但没什么凝聚力,后者人数众多但是无力反抗操控了大陆各关键领域的巨型垄断组织与利益集团。
因此,他们各种形式规模的抵抗运动都以失败告终。
按他们目前的进度和能量,要想真正改变这个大陆的秩序怕是得先发酵个一百年。
所以教父并没有被绿竹这个小插曲扰乱生活,平静地起了桌上的文件。
白狐却对绿竹的出言不逊耿耿于怀,于是似语气随意地提起“您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
教父从他带了感情色彩的话中听出了他的不满,放下文件解释“找点乐子罢了。”
“你不要动他,不过是个瞎闹的孩子。”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是。”
白狐自然不会违抗教父的吩咐,于是安静地站在教父身后,不说话了。
只是眼中暗潮涌动。
“对了。”
教父转过椅子,正对着落地窗,背对着白狐,“后天早上,有一件事需要你处理。”
“是。”
深夜,白狐回到家。
他的卧室是黑白极简的装潢,干净利落,也冷清死寂。
冲了一个凉水澡,擦了头发后,他上半身靠墙,坐在床上,一手从前额插入发中,撩起额前的碎发,然后闭上眼睛。
释放出白日里掩藏的炽热的情感。
他幻想着教父的身形面貌,呼吸渐渐急促,他猛然睁眼,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没有如往常那般刻意压制,而是在瞬间的失重里宣泄出阳光下不敢表达的情绪。
源源不断地升腾着,同时也压迫在他的心脏上,压得他几欲窒息。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隐约的痛楚也无法让他清醒。
负罪背德的痛苦与生理的欢愉撕扯着他的意志,恍惚阵痛的的大脑让他仿佛回到无数个日子前。
他被一只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拽着狠狠摔在地上,他浑身虚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那只手属于他名义上的母亲。
一下,天昏地暗。
背部经受的激烈撞击带来短促的休克般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摧毁性的痛,但没等钝痛在他的脑子里再搅动几番,他的衣领又被粗鲁地重新拽起,他的骨头再次磕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地破碎了。
他奋力挣扎,却难以抗拒对方永无止境的施暴,粗砺的砂石被碾进肉里,尖锐的棱角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为你好。
否则,你根本无法在这里活下去。”
一个女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声音尖利刺耳。
他抓住她那只纤细而苍白的手腕,狠绝地发力,只换来灼烧般刺痛的右脸,但他没有放手,而是用尽全力抓住那只手腕,像是将死之人紧攥着最后的供氧器,虚弱却不愿松手。
他想说住嘴,但他的脖颈被轻易地扼住了。
啊,在命运面前,他总是显得那么孱弱,无力抗拒,只能隐忍。
无论是在贫民窟一次次被摁灭的希望,还是现在无法诉之于口的情愫。
当呼吸微弱,空气中流动的声音就愈发清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女人娇媚的笑声,抽抽搭搭的泣音与亢奋的尖叫。
他木然而空洞地见了被褪下的红裙,摇曳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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