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眼泪,余燃现在眼眶还是红的,红得吓人。
他不在乎地揉了一把,然后郑重地向秦漫转告:“秦总,是这样的。
刚才医生说了,我们周总要是真的出现了记忆出现混乱的问题,作为家属要负责配合,不能刺激病人。”
秦漫没说话,只是打量着余燃。
这个余燃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余燃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所以你看,秦总,你是不是得配合一下周哥,这样才能有利于周哥治疗和恢复。”
秦漫不吃余燃这一套,冷漠地回应;“治疗周砚悯是医生的事。”
余燃一噎,没想到秦漫会这么绝情。
他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秦总,你不能这样。
再怎么说,我周哥也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你现在这样和外面那种睡了别人不负责任的渣男又什么区别。”
秦漫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她不明白这和渣男又什么关系,只能故作镇定道:“我没有。”
大约是看出秦漫不好对付,余燃一咬牙,开始变得更为胡搅蛮缠起来。
“你就是。
你看看我周哥,现在躺在床上,除了眼睛,没一处能动。
脑子还撞出了问题。
虽然其他记忆还记得,就你这儿出了偏差,但万一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秦总你不得帮着他恢复记忆啊?”
秦漫嘴唇微张,还没说出口,余燃又继续:“秦总你要是不帮我们周总,那我只能每天让人去你们公司总部门口举着牌子,说你是抛夫弃夫的人。”
以前秦老爷子退休后在家无聊时养过一只鹦鹉,那只鹦鹉活泼,聪明,能够和人对话。
就算没人搭理它,它也能一个人说得津津有味。
当时秦漫没遇到余燃,只觉得那只鹦鹉是世界上最烦躁的生物,现在有了余燃做对比。
她忽然觉得那只鹦鹉都变得可爱起来。
如果不是她还存在一丝理智,差点被余燃的歪理饶进去。
讲道理一向不是她的强项。
她把目光扫向温施雯。
温施雯是秦漫捧上去的亲信,秦漫大大小小的事她全都知道。
她从刚才就一直跟着秦漫身后,就怕秦漫情绪不稳定,但碍于身份,一直沉默着,没有插嘴。
现在见秦漫望向她,立马充当着发言人。
“啧,你这人怎么搞道德绑架呢?又不是我们秦总开车撞了周总。
周总现在这个情况和我们秦总又什么关系。
本来他们就是去离婚的。”
“你说得对。
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凭着我们周总和秦总这关系不得互相帮衬着啊。”
余燃想到什么,放松了下来,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飘飘的说:“况且就我们周总这状态,还有记忆,这婚恐怕不好离啊。”
温施雯被余燃这无赖的态度气得脸都红了,仰着头瞪余燃,感觉下一秒随时会扑过去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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