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您这是什么话,外朝文官们这样做是为了您外孙的江山更稳固,解决朝廷的亏空!
他们这样做,我也是支持的!”
接着,朱翊钧就听到了李太后的话。
李太后这时又说道:“再说,先帝在时,给您赐的田还少吗?您干嘛非得还要去兼并民田,还不上报!
让我也跟着丢脸,让您外孙也跟着丢脸!”
“这也罢了,您怎么能在军需上动手脚!
要做买卖就好好做,哪有您这样坏自己外孙军心的!
您这是在坏你外孙的根基!”
李太后越说语气越严厉。
武清伯直接哭着脸道:“娘娘,您这是冤枉我呢!
我哪里是这么想的,再说,这哪里就坏得了军心!”
接着,武清伯又道:“何况,如今陛下还小,这天下还不都是您说了算,我们李家真有不当的地方,谁还敢说我们李家不成?您不能就只想着朱家啊!
也不趁着陛下还小,照顾着我们李家点!
您知不知道您爹现在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难道您还要您爹这个年纪还去干泥瓦活养家糊口不成?”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您要赚钱不是没让您赚,您这些年赚的还少吗?您要不是皇帝外公,兵部能把这给边军做冬衣的活给您?”
“可您自己也得知道守规矩啊,不能因自己是外戚就乱法!
还让皇家也跟着没颜面!”
李太后有些怒其不争地言道。
武清伯埋怨道:“陛下还未亲政,不能怎么样,您只要不计较,谁还敢追究不成?”
李太后不由得两眼滚出泪来:“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
您觉得女儿就该包庇您吗?!
然后不管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李家吗?!”
武清伯拍手急声道:“臣哪里敢要您包庇!
只是让娘娘您让陛下给张居正说说,别真的按律处置,罚个俸什么的就够了而已!
现在陛下还未亲政,一切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连这都不愿意,别人都说您慈善,怎么到您亲爹这儿就不慈善了!”
朱翊钧听到这里就转身离开了李太后的寝殿,且对张鲸和张宏吩咐说:“不用再听了。”
接着,朱翊钧在回到自己寝宫后就对张鲸吩咐说:“立即把弹劾武清伯的奏疏送到内阁去!
就说此事事关皇亲国戚,朕不便独断,着内阁直接秉公票拟,然后由你们司礼监直接批红就是。”
();() 朱翊钧不得不承认,主少可欺,不仅仅外臣因此有孩视天子之嫌,连皇亲国戚这些权贵也会因此无视天子,而将皇纲国法不放在眼里。
武清伯没有把他这个外孙的利益放在心上,他这个外孙自然也不必考虑武清伯的感受。
何况,他本就是穿越者,而不是原来的朱翊钧,对武清伯的情感牵绊没那么重。
而且,朱翊钧还因此想到了明末崇祯的国丈周奎把自己外孙献于李自成的事。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亲戚也不一定真的顾念亲戚家的情谊。
何况天家本就该心硬一些,而不能有妇人之仁。
所以,朱翊钧最终也就没打算再和武清伯聊聊,乃至把弹劾武清伯的奏疏留到明日文华殿上与张居正商议后再定,而是直接让司礼监送去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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