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翻筐里的东西,不仅有月饼、红苹果和丝线,还有几块尺头和一串上辈子才吃过的葡萄。
葡萄不大,颜色深紫泛青,馋得丁香流下一滴口水。
张氏笑道,“尺头和葡萄是钱大嫂送的。
葡萄是稀罕物,咱胶东很少种。”
她摘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喂进丁香嘴里,“听说葡萄籽很小,莫吞进去。”
张氏还没吃过葡萄。
葡萄酸得丁香哆嗦一下,眨了眨眼睛。
这辈子第一次看第一次吃,还是觉得极好吃,又亲切。
丁钊笑道,“再给香香吃几颗就藏起来过节吃,莫让那两个臭小子惦记上。”
把爹爹娘亲接回家,吃了几颗葡萄,丁香又继续去门口等两个小哥哥放学。
终于看到丁立仁的身影了,怎么只有他一人?
丁香跑上前问道,“三哥在铺子里陪爷爷不回家?”
丁立仁惊讶道,“弟弟没回来吗?他今天上午挨了先生的戒尺,哭得不行。
下晌说头痛,跟先生请假回家了。
放学时我去铺子看了爷爷,弟弟不在那里。”
丁香道,“三哥也没回家。”
小兄妹紧张起来,赶紧跑回家跟爹娘说。
丁利来不喜欢跟村里孩子玩,也不喜欢单独串门子。
丁钊不踏实起来,带着杨虎去村后田间找人,张氏和杨虎家的去村民家里找。
他们找到天黑也没找到。
有几个农人说看到丁利来从镇上回了村,那么孩子应该是在村里或山里丢了。
丁钊更慌了,丁持或许已经死了,这根独苗苗若再出了事,自己对不起兄弟,老父更会难过。
他又叫上村里关系好的一帮人进山找。
丁香也心慌的厉害,想做个梦梦到丁利来。
不过,照她现在的这个状态,出了汗也睡不着。
突然,她想起上年做过的梦,村北边树林里的那口枯井,郝氏在井边坐了许久。
再想到郝氏阴郁的脸色,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若丁利来真的出事,丁香严重怀疑郝氏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