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的感觉比起冬天要好很多,仿佛血液也流畅了。
我不会再冻的瑟瑟发抖,也没有那种冷风吹进我脖子里的十分不舒畅感!
我打着赤脚,走在公路上,脚底下的石子有些扎人,不过一阵子过后就习惯了。
早稻在放假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收割,不会很久的,所以很快就要开始农忙了。
双抢割谷的日子能持续好久。
晒谷子,那时候塌子是土地,不是如今的水泥地。
所以这晒谷子需要一天又一天的坚持晒下去,天天晒。
早稻不是用来吃的,是拉到粮管站上缴,用来抵提留款。
我很喜欢大巴掌一样树叶的梧桐树,至今也怀念!
在梧桐树底下,奶奶芸谷子,把谷子芸成波浪,这样好晒些。
芸完谷子,奶奶就重新回到梧桐树底下和我们坐在一起。
梧桐树底下很是阴凉,这时候的奶奶没有开骂,吹着夏季的风她很是惬意。
我们家有扑克,两副缺失的扑克拼凑在一起的。
我们都不会打牌,只会最简单的一种,我还记得这种玩法——你放一张我放一张,如果自己放的两张相同就收走,还要反应迅速,手慢了被压着了就不能收了。
回想起来,自己反应慢,把自己的牌放下去了之后,要看清楚上面的牌,才能确认是否归我收。
可往往这时候,奶奶“啪”
的一下,就把我的牌压住了,我如何比的过老人的机灵和手疾眼快?我手上的牌越来越少,我呕住气,忍住……
于是,我嚷道:“不许压牌!
要凭真运气!”
结果,就是收牌,我手上的牌也越来越少。
一盘很快的,一盘又一盘,奶奶芸了谷赶了鸡儿重新坐下来玩,三奶奶难得的和谐。
我还是输了一盘又一盘。
我的胸膛一鼓一鼓,两颊发烫。
我看奶奶和妹妹,她们忍住不笑。
我不看为好,一看更气!
我的精神在翻滚,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背?每次我输!
我终于撑不住了,“呜哇!”
一声终于喊了出来,哭了出来!
这好像在内心憋了很久,倾泻洪水似的涌了出来!
奶奶“哈哈!”
的一声连一声的笑了出来!
妹妹笑的很含蓄,她不敢像奶奶那样开怀大笑。
奶奶朝爷爷喊道:“国队长,您看您的孙儿呦,打牌输的哭喔!”
爷爷有些尴尬,问道:“哭么嘚?”
爷爷像是安慰我。
又一天,要么是在梧桐树下要么是在堂屋大门口,又是打牌,同样的玩法。
又是我输,总是我输,记得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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