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进鸟窝的时候,成鸟凶巴巴地啄了他一口。
沈长松不以为意,他侧过身,坐在了那粗壮的树枝上,朝着东方日出的方向。
云君故着沈长松面对着日出的身影,没有开口换他。
他转过身,走回了城中。
即使其中某一位当事人不承认,但云君故与沈长松确确实实成了很好的朋友,生死患难与共。
有的时候,云君故甚至会忘了自己深渊之主的身份。
他们曾去过北荒界中很多处危险的地方,沈长松也多次身处险境。
云君故有多次机会,都可以选择不伸手救沈长松。
只要沈长松死去,未来就会有许多魔族得以保住性命。
但云君故却依然朝沈长松伸出了他的手。
当然,有的时候,沈长松也会暂时忘记他的仇恨,就像沉溺于幻境的一晌贪欢。
他曾经是如此简单又纯粹的人。
一对至交好友,怀揣着各自的秘密,拥有截然不同的经历与立场,去奇迹般地走在一起,正如善良的心灵、相似的灵魂终究是会不由自主相互靠近。
沈长松与云君故寻来两块巨大的山石。
云君故抚摸着山石上的层层纹路,提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建议。
“不如在这山石上刻些什么字吧。”
他说道,“就当做把自己的愿望写下来。”
沈长松着那冷冰冰的石头,目光已经在那巨大的石头上写下了一笔一划。
“我不写。”
沈长松抱剑转身,“你替我写吧。”
“写什么”
云君故明知故问。
“荡魔。”
沈长松言简意赅,声音冷冽。
云君故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他愣了一下说道“好,我替你题。”
刻完荡魔石之后,云君故在另一块巨石上刻下自己的愿望。
“濯身”
沈长松着云君故刻下的文字,有些疑惑,不知云君故为何会刻下这两个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云君故摸了摸鼻梁,到了刻着沈长松愿望的荡魔石,声音怅然。
他们二人将那两尊篆刻着“荡魔”
与“濯身”
的巨石放在了玄晖派玄山的脚下。
明明是毫无相关的两个词语,放在一起,竟有了些对称的意思,两尊巨石也很有气势,拱卫着玄晖派的入口。
直至很多很多年以后,它成了玄晖派标志性的风景,它背后的故事也成了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玄晖派的两块巨石好生奇怪,荡魔石完好无损,为何濯身石似乎是被击碎之后,重新拼合而成”
“玄晖派山门处两块巨石,荡魔石与濯身石,皆为同一人所题,其名为云君故,千年之前,云君故与玄晖派前掌门沈长松齐名,惊才绝艳,名扬北荒界。
后来人族与魔族一战中,云君故失踪,应当是葬身于魔族之手。
沈长松不知为何,自魔域深渊归来后不顾玄晖派阻拦,一剑击碎濯身石,但云君故题字实在太过完美,玄晖派不忍破坏,便又重新拼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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