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怔忡的看着那张银白边的卡,一股悲哀从心底漫延开来。
我的父亲当过兵,当年在部-队上受了伤,就退伍回了家,后来在一家工厂上班,我的母亲是位中学老师。
自小到大,我和温语被父亲宠成了小公主,而母亲却比较严厉,我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是一家人相亲相爱很是幸福。
让我悲伤的是在我上大二那年,母亲骤然的倒在了讲台上,没有抢救过来,父亲因为母亲的去世,极度的伤心难过,他的身体这两年很是不好,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这回温语出了事情,他一生气突发了脑梗,到现在还躺在重症室里,为了抢救他,我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再这样下去,我都在考虑先把房子卖了给父亲治病。
我突然感到身心万分交瘁,了无生气坐在那里。
父亲母亲自小教育我和温语以善为本,而我也自认为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可是有的时候,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善良,就会善待你的。
父亲生死未卜,温语还要面临被起诉坐牢,这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最亲最重要的人,我该怎么才能救他们?
因为一直都有父亲的呵护,我并不是个坚强勇敢的人,而这次双重的打压在我的身上,我真的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
眼眶酸涩的发疼,泪水不由的从眼中涌出,簌簌滑落脸颊,我无声的哭着……
商少煊反而不再逼我了,双臂环抱在胸前,面容沉冷的盯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蓦然的一狠心,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再犹豫,拿起了笔,在纸上狠狠的签下了温暖两个字,然后拿起一张纸和卡,胡乱的塞进了手提包里。
我站起身,眼底还含着泪珠,语气却冰冷的对商少煊说:“合同我签了,我希望商总说到做到!”
商少煊拿起另外一张纸,扫了两眼上面我的签名,目光沉敛:“放心吧,温小姐只要把我的贵客招待好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妹妹了!”
我心中又恨又怒,这个商少煊,他就是我和温语的劫难。
……
傍晚,商少煊的派了助理来接我,他先把我送到了形象设计中心,中心一位接待人员仔细端详了我一番,半开玩笑的说:“这个小姑娘,真是个美人坯子,哪还用得着化妆设计啊?”
她嘴里夸赞着,但也简单的在我脸上铺了一些胭脂,把我的睫毛梳得更卷翘了,看我的唇瓣发干,给我抹一点滋润的唇膏,让我的唇瓣更加晶莹剔透,娇艳粉嫩,最后又将我的长发修剪了一番。
助理将两个袋子给我,一个袋子里装的是礼服,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双细跟鞋。
在隔间我换上了礼服鞋子,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腰的长发齐刘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又是清纯又有丝妖媚,原本脸上带着一点的婴儿肥,也因这几日的心力交瘁,消瘦了一些。
我的身材是高挑的,身上穿着抹胸短款礼服,纤细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身上的肌肤像瓷器一样莹白透亮,礼服是修身的,勾勒着我柔软的细腰,一双长腿更是性感的裸露在外。
镜子里的我明艳照人,而我的心却是麻木的,也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当我走出房间,助理的眼里充满了惊艳之色,随后他带着我来到了皖城有名的金鼎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