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离开星港,星舰就此成为一座孤岛,无从逃脱。
就在他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之际,头顶传来轻微的电流声,滋滋声逐渐扩大,持续片刻后又戛然而止。
随后,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宁宴阁下。”
宁宴被接连不断的动静搅得心脏狂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仰头张望天花板的四角,在某个角落处发现一个摄像头。
声音正是从那处传来。
“……谁?”
随着他的问话声,摄像头缓缓转向这处,顶部红光闪烁一瞬,倏而向下投射出一道光束。
光束中,缓缓显出一名身形高大的军雌。
他身披轻型外骨骼机甲,脸上爬满皱纹,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一双红瞳深如寒潭,颜色深得近乎墨色。
这艘星舰十分老旧,硬件有限,全息投影出的影像有些模糊,伴随着连续不断的电流声,时而频闪卡顿一下。
尽管如此,宁宴还是一眼认出了军雌的身份:“哈雷尔元帅。”
哈雷尔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中。
和从前出席公开场合时威严整肃的的形象相比,全息投影中的军雌明显苍老许多。
他将浑浊的视线投向宁宴,开口道:“我有意邀请阁下做客,奈何小辈误解了我的命令,招待不周,让阁下受委屈了。”
……
,!
:他将浑浊的视线投向宁宴,开口道:“我有意邀请阁下做客,奈何小辈误解了我的命令,招待不周,让阁下受委屈了。”
这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宁宴不接话,只是戒备地望着他。
哈雷尔仿佛没有发现雄虫的敌视态度,自顾自地道:“阁下与联合研究所展开的合作研究,我一直很有兴趣,今天终于有了交流的机会,还望您不吝赐教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情书写给我吗,不受控制地绷紧脊背。
他下意识想要去握住口袋中的芯片,但立即克制住动作,绷着表情,不让对方觉察到异常。
就在这时,有隆隆的炮火声自远而至。
宁宴心中一紧,抬眼望向舷窗外。
星舰刚驶出星港,还未脱离这颗星球的太空层,虽然时有颠簸,但周围风平浪静。
炮火是从哈雷尔那边传来的。
虚拟投影的连接本就不稳定,此刻更是频闪不止。
意识到这一点,宁宴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易觉察的凝重。
“星舰上装载着一颗定时炸弹,一个小时后,您周围的一切都会化为齑粉——除非遥控停止倒计时。”
哈雷尔利诱不成,转而威胁,“芯片被炸毁也就罢了,但尊敬的阁下,您一旦出了意外,可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一个小时的定时炸弹?”
这和塞纳托所言又不尽相同,宁宴强装镇定,“别拿这种拙劣的谎话诳我。”
但颤动不止的瞳仁却泄露出慌乱,他竭力稳住心神,在脑海中推衍。
从通风管道七弯八拐爬进储物室大概花费了两个小时,足够塞纳托和第三军打上一仗。
塞纳托曾放眼战败便杀雄虫,如今看来,哈雷尔急着寻找芯片,或许是因为前往支援的塞纳托失利,那片下落不明的芯片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宁宴刚生出模糊的念头,哈雷尔的行为便印证了这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