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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钱塘收徒晁补之(第1页)

贾收这个人,官方的履历是:工诗,家贫,喜饮酒(古代所谓穷酸的标配)。

其宅有水阁曰浮晖,苏轼尝来游,作古木怪石赠之。

后轼去,乃作亭以“怀苏”

名之。

贾秀才之能够入了苏轼的法眼,自然有其独具的魅力存在,除了诗好,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苏轼的诗集中,有一首“和贾收韵”

的《吴中田妇叹》较为有名,在这首诗中,苏轼把当时的青苗法以及坐仓粜米之害讲得很清楚:

当时东南方钱荒,而谷米暴涨,但官府仍是收钱而不收米。

自从新法实行以来,管家争相要钱,到处出现钱荒而米价越来越贱,管家于是更加要钱而不要米,农民卖米两石,仅能得到一石的钱,官家还美其名曰“折色”

,这便是民愤的由起。

公务之余,苏轼游览了湖州当地的道场山与何山。

道场山因南朝梁时如讷禅师筑庵于山而得名,而何山也即在今湖州西南十四里的金盖山。

由于晋代何楷曾经居此研习儒业,后被吴兴(今湖州市)太守,改为何山。

在湖州府治北有一座天庆观,在知州孙大人的主持下进行翻修,当时观内有一面北朝向的亭子,道士山宗向苏轼求名,苏轼就将其命名为归雁亭。

为什么要这样命名,盖此时苏轼已心生“思归”

之义也!

在湖州,苏轼的所见所闻都使得他“耳冷心灰”

,“嗟予与子久离群,耳冷心灰百不闻。

若对青山谈世事,当须举白便浮君。”

,这是苏轼在湖州赠给孙莘老七首绝句中一首,意思是说,我和你离开京城的那帮人很久了,我们对世上的事也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面对好风景咱们就该饮酒,如果你还要谈什么世上的事,那我就罚你一大杯!

诗的最后一句用的是西汉时的一个典故,这首诗很好懂,如话家常,这就是东坡以俗为雅的诗风,诗中用典也是苏轼博学多闻的风格使然。

但就是这样的小诗,最后两句也让变法集团不高兴了,认为苏轼是在讽刺当下的政治环境——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于是就成“乌台诗案”

的罪证之一了。

也许是遇到了知音,说话作诗就无所顾忌、直抒胸臆了,苏轼在给孙莘老的第二首赠诗中有“作堤捍水非吾事,闲送苕溪入太湖”

句,这又让反动派不舒服了,这两句诗被认为是苏轼先前曾建议这次开挖运盐河水利不便,如今却被转运司差往湖州相度堤岸,就是在讽刺如今的朝廷黑白颠倒,把自己这样一个不懂水利之人派来兴修水利,所以说“水利不便”

也就变成真正的事实了。

在湖州停留一段时日,苏轼将前往常州及润州(今镇江)赈饥,经过惠山时,赠诗给钱觊(字安道)与钱觊的弟弟——惠山老,“惠山老”

也就是回来频频与苏轼有着交集的钱道人。

惠山,坐落于今无锡西郊,属于浙江天目山由东向西绵延的支脉,以其名泉佳水著称于天下,最负盛名的是“天下第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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