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恕将自己的书斋命名为益斋,“愿君书此诗,以为益斋铭。”
苏轼还为小张的书斋作诗为铭。
近几年,神宗皇帝曾两次到南郊祭祀,祭礼告成之时,下诏恩泽天下的万物生灵,所以苏轼的亡父苏老泉就由太子中允赠太常博士加封为尚书都官员外郎。
苏轼觉得这是件光宗耀祖之事,理应与弟弟苏辙赶回老家,在父亲的坟茔前敬告天子的恩命,无奈自己兄弟二人都有公事在身,不便请假去处置此类私事,所以只好派人带上圣旨两卷,选择黄道吉日,到家乡召集所有的亲戚族人,当面焚烧,以告父灵。
想到这些,苏轼望着西蜀的方向,不由得涕泪交加。
元丰元年闰正月十七,孙固同知枢密院事,苏轼写了贺启。
孙固,字允中,号和父,郑州管城(今河南郑州)人。
神宗即位后,先后被擢为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以枢密直学士、开封知府,迁太中大夫、枢密副使,迁观文殿学士。
哲宗即位后,拜门下侍郎、复知枢密院事,累官右光禄大夫、上柱国、乐安郡开国公,官至宰相。
仅仅过了七天,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军火家、前宰相曾公亮病逝。
曾公亮这位官员军火家(很特别),其著述的《武经总要》中记录了引火球、蒺藜火药、毒药烟球三种火药配方。
从这种火药配方中的组配比率看,已同近代的黑火药相接近,具有爆破、燃烧、烟幕等作用。
曾老先生的这些世界上最早的火药制造配方,被军事家们制成了火器应用于古代战争,为我国第一批军用火器的发明和制造提供了物质条件。
也为中国和世界的火器发展史和军事技术发展史,写下了光辉的第一页,成为世界上许多研究兵器的史学家的珍贵资料。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曾公亮老先生的逝世,不仅是北宋政坛上的损失,同时也是古今世界军火史上的巨大损失。
南都(即宋时的南京,今商丘)人陈怀立,善于传神,也就是在尚没有照相机的年代很会为人画像,且画得极为传神。
关于人物肖像,苏轼一直信奉顾虎头(东晋画家顾恺之小字虎头,故称,后因顾恺之的名气亦借指画家)的说法,那就是:画人物肖像,关键在人的两只眼睛,其次是面颊。
为了证实这种说法,苏轼曾经在灯下扭着脸,将自己脸颊的影子印到墙上,然后让人将面颊的轮廓在墙上描出来。
描出来之后,虽然不见眉目,但看见的人都会忍不住发笑,都能从影子里看出来这便是苏轼。
所以苏轼就认为,脸盘与眼睛像了,其他就没有不像的,眉毛、鼻子与嘴巴都只是增加细节的润色以便更像而已。
另外,苏轼还认为,自古以来画肖像,都是让人穿戴整齐、危襟正坐,人物板着脸故作矜持状,这样就难以显露出此人的天性。
不如让画师混在众人中暗中观察人物的自然举止,那样画出来的人物也许会更加的生动与精准。
苏轼在徐州担任太守,结识了当地的名士郑仅。
郑仅,字彦能,元丰元年开始担任北京大名府司户参军,也就是俗称的“户曹”
,因此朋友们又称郑仅为“郑户曹”
。
郑仅家境并不富裕,但他热情好客,对朋友颇为豪爽大方。
获悉他将去北京任职,苏轼专门写诗数首《送郑户曹》,诗中有“羸僮瘦马从吾饮,陋巷何人似子贤。
公业有田常乏食,广文好客竟无毡”
之句,意为郑仅才学品德堪比孔子的学生颜回,但平时出手大方,经常请朋友饮酒,所以落得个“羸僮瘦马”
的境地。
();() 在苏轼看来,郑仅其实比颜回还要清贫,可以与东汉的郑太、唐代的郑虔比肩。
郑太广交各路豪杰,家中虽然有田四百顷,却常食物不足;郑虔才名轰动京华,家里却连块可招待客人的坐毡都没有,连买酒都要朋友周济。
对清贫如斯却怀才不遇的郑仅,苏轼自然惺惺相惜,所以为他写下了多首送行诗。
情之真挚,以至于多次被现代的高考语文试卷所引用。
在徐州任上,早年深受到道家思想的熏陶苏轼还常到徐州城西二里的云龙山上去拜访隐士张天骥,并每每在此大醉而归。
徐州城的大水退去之后,作为州守的苏轼,还想着怎么增筑徐州城,想在城池的周围筑以木堤以防来年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