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不过眼,朝于安的方向指了指。
葛滨一听,脸就拉下来,哆嗦着道“我才不抱一个白花花一坨的老男人,真恶心。”
于安内流满面,他会变成白花花一坨,还不是这神经病害的身上现在一根毛都没有,他自己也很苦逼好不好可到底是自己害他变成个神经病的,在他还没有从中邪的阴影中走出来之前,于安很明智地不去惹他。
三人安静地等奚辞去将楼下的天师提溜上来,一边盯着客厅里的那只草人。
此时草人身上拖着那根红绳,像个骑士一样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抓着一支长柄汤匙当武器,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又有鬼进来,当到草人凭空飞了起来,手中的那支长柄汤匙像挥舞长棍一样舞得虎虎生风,用它来劈鬼时,郁龄都忍不住要竖大姆指。
“这只草人真厉害”
葛滨喃喃地道,对奚辞充满信心。
有这只草人坐镇,根本没有鬼能进来,一时间三人觉得他们挺安全的。
下一刻,郁龄就站了起来了,觉得这屋子一点也不安全。
这时,阳台上响起一阵异动,然后就见一个从隔壁阳台翻过来的人,客厅的灯光虽然阴森森的,但也让人能清从阳台上翻过来的确实是个人。
“哎”
葛滨刚开口,就见郁龄已经冲了出去,和那翻阳台进来的人交上手。
来的是一个男人,身手还算不错,背后插着一柄桃木剑,被郁龄长腿扫过来踹中腿肚时,疼得嘶叫一声,退了几步便抽出了背后的桃木剑,一把黄符祭了出来,念了一声“疾”
,黄符无风自燃,朝郁龄的门面飞去。
草人忙回身相救,帮郁龄挡住了直扑她脸的一张符,一只手被烧掉。
郁龄真枪实弹地对付人类还可以,但是这种天师的符就让她有点儿左支右绌,天师的符对人类的伤害其实不大,可是这种燃烧中的符飞过来,会给人一点心里压力,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以免被烫着。
郁龄忙着闪躲时,就听到葛滨一声呼喝,只见他抄起了一把椅子,朝着那驭符的人砸去。
那人自然不会被他这种拙劣的举动伤到,轻易地避开,只是没想到刚避开,就被一支斜里刺来的撑衣杆刺中了下三路的地方,顿时嗷的叫了一声,捂着那疼痛难耐的东西,手中的桃木剑都掉了。
葛滨菊花一紧,夹紧双腿,赶紧滚到一旁。
郁龄将手中的撑衣杆再次拍出,朝那男人的头和背拍去,兜头就打,打得他嗷嗷叫着,蜷缩在地上。
直到打得浑身舒畅,她才松手,对木在一旁的葛滨道,“还不去拿绳子绑起来”
“好的,女侠”
葛滨忙不迭地点头,去将今天绑于安时剩下的床单条拿出来绑人。
他已经被这女人彪悍阴狠的样子给吓到,现在让他跪下叫女王都行。
郁龄没有丢开手中的撑衣杆,而是拿它在地上碾了碾,又不解气地敲了那男人两下,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容貌很重要的么下次敢对我的脸放火,我切了你”
说着,又用撑衣杆捅了捅那人的下三路的地方。
葛滨“”
女王你放心,以后窝一定好好做男人,不会朝女人的脸做什么文章。
房间里的于安透过大开的门也到客厅的一幕,同样夹紧双腿,觉得葛滨虽然神经病一点,将他那里的毛给剃了,但是没有伤害它一分,还算是对他不错的。
将人绑好后,郁龄这才打量闯进来的人,着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尖嘴猴腮的,着就是坏人的标配。
此时他躬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直到那只被烧了一只手的草人走过来,眼睛才亮了亮。
“这是妖”
他的话还没有出口,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打断他的话,然后就见下楼去捉人的奚辞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攥着一个人。
郁龄那女人一眼,面容秀美,娇小玲珑,头上插着两根峨眉刺,身上穿着独具民族特色的改良式旗袍,瞬间便想起这女人的身份,曾在乌莫村有一面之缘的娄悦。
娄悦拖着人进来,到屋子里的情况,微微挑了下眉,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和郁龄打招呼“江小姐,又见面了。”
郁龄嗯一声,目光落到她手里攥着的那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然后落到奚辞身上。
奚辞的神色淡淡的,不出高兴与否,走到她身边,到她手上的撑衣杆,又一眼被捆着的男人,目光微凝。
葛滨不知道娄悦的身份,见到奚辞回来可高兴了,对比了郁龄的凶残后,没有见识过奚辞的凶残的他觉得此时奚辞起来就美好得像圣人一样,忙蹭过去,说道“奚先生,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已经解决了吧先前这人从隔壁翻阳台进来,差点将我们吓到,幸好有江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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