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
离开房后,陆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这偌大的苏府好似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是的,陆南也有些迷茫了。
有了福禄止痛散后,他本是想做一番大事的,可如今却成了救出苏万鹏的筹码,没了药,他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继续在苏府当赘婿,当个人人口中的废物,混吃等死
若是每日大富大贵那也好,陆南也是乐意接受的,可如今天下的时局摆在眼前呢,就算他在匮乏历史知识,也是知道魏忠贤的阉党一派是得势的,会对苏万鹏这种东林党赶尽杀绝,那如此推算的话,自己大富大贵的日子又能过几时
眼前的路,不清楚,未来的路还不知道在哪里,陆南这个所谓的穿越者,此刻真是迷茫的不得了。
“姑爷,老爷吃了吗没吃我给他送些吃的去。”
阿福端着一碗热汤面,兴高采烈的冲着陆南问道。
陆南摇了摇头“老爷估计也没心情吃,这会应该是歇息了,你让下人去吧”
“怎么了,姑爷怎么不高兴。”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我出去走走,晚些回来。”
“我陪您去吧”
陆南沉思半晌后点了点头“行,我们找个能喝酒的地方,我想一醉方休。”
“哈哈,这才像我们苏家的姑爷嘛”
陆南有些难为情的一笑“以前我总酗酒对吧”
“您那不是酗酒,是整日跑在酒缸里面,醉了就去赌,赌的血本无归才会回府,要么是大小姐派人去给你捉回来。”
“这么没出息”
陆南挑眉一笑。
阿福意识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谁要说我们家姑爷没出息,老子就打他。”
“废话少说,喝酒去。”
说完,两人勾肩搭背的去了酒楼,走的那叫一个洒脱。
另一头,京城内一家叫富贵赌坊内。
一名老汉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的破衣烂衫的,到是样子还算清秀,有些姿色。
两人面前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汉子,长得凶神恶煞,一脸的横肉,说起话来也是粗嗓门,嗓音还很大,一敲就不是好惹的。
穿长袍的汉子手中把玩这一个玉牌,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姑娘,随即冲着老汉说道“这模样可不值二十两银子,顶多值十两。”
“关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成”
老汉紧抱着小姑娘,泪眼模糊很是委屈的又说道“我就是个喂马的,他爹欠的银子,您找他爹要去啊,为难我们老幼干嘛啊”
关爷眉毛一挑,十分不讲道理的回道“他爹跑了
我不找你找谁啊,子债父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辈子给我当牛做马我都不要呢何况下辈子了,来人啊,给这丫头带我房去,我先归置归置,然后在送宜春楼。”
话音落,关爷身后的几名随从就往前凑了凑身子,动起手来,连打带踹的,打的老汉抱头求饶。
而就在小姑娘要被抓走时,楼下赌坊内一名年轻男子站起身来。
一手持剑,一手横伸,朗声说道“什么深仇大怨,下手如此狠毒,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赌坊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关爷这一点心里是有数的,所以并没有马上发火,而是冲着年轻男子解释道“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借了银子不还,那就得有个说法,不然日后人人都如此,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您说是不是客官。”
“道理是这个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位老人家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关爷耐着性子回道“不多,二十两。”
年轻男子咧嘴一笑,张狂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多少,原来是区区二十两银子啊”
“怎么着,听您这口气是您要替他还了”